笑道:“父皇,前朝軍餉一直是裴掌印所查,李裕已死,軍餉卻下落不明,既郭丞相敢於啟奏,自是有十足把握的證據,何不派人去一查”

景德帝摸摸鬍子:“裴愛卿可有此事?隱瞞不報,不僅停你職,還要受刑法之罪”

裴雲深拱手道:“皇上,這二溪關的小別莊是臣的休閒地,白大人昨日被臣邀請,一同去品酒罷了,至於這軍餉,是子虛烏有,丞相想要為國盡力,是好事,可無端的汙衊,司宮臺不吃這暗虧”

“你!皇上,一查便知!若查出,這尋軍餉一案,裴掌印可吃不準這案子,不如交給戶部下的工部去查,這軍餉本也是前朝工部所批,找到了也該物歸工部”

景德帝不擅理朝政,被兩派一言一語吵鬧的耳朵疼,擺手讓人去查。

隨即道:“快些去,眼看著明日就要下雍州去,別擾了朕的雅緻”

郭府,一大疊上奏的彈劾摺子,重甩在桌上,郭雄氣到坐下,錢命與郭夫人雙雙拍著他胸口順氣。

郭雄指著彈劾摺子:“好一個裴雲深,好一個白閆山!二溪關那批軍餉,三弟好不容易走的水路運回來,結果被扣押不說,這個陷阱,還害的老夫被皇上怒罵,別說接手這案子,還被罰了俸祿”

錢命撓頭:“丞相,大不了您老寫信給三姥爺,讓他在雍州小心點便是”

“混賬東西!給你的戶部位置,不是你沒坐穩,給了裴雲深和唐家鑽空子的機會,老夫現在會這麼狼狽?裴雲深此次前去雍州,明上是護送景德帝后宮妃,遊雍州,實際就是衝著三弟去的,香兒和御兒又在禁足中”

錢命不滿嘀咕:“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啊”

“行了!去取筆墨紙硯來,務必將信件交到三弟手中,讓他好生防備,必要時,將人解決在雍州!”

“是”

十月末,華朝天氣全面降溫,時不時有秋雨綿綿的天氣,長隊前行路上,唯有偶見的滿山紅楓葉,能讓人眼前一亮,解沿途的疲乏。

長隊伍最後,拉貨物箱的馬車窗面,扒著一雙粉甲的小手,小臉露出怒瞪含怨的杏花眼。

冉莘莘眼巴巴的扒拉著窗臺,看長隊伍最前,騎在馬上在前開路,身穿妝花蘿的紫飛魚服的裴雲深。

後方四鬼並行齊驅。

說好的帶她去雍州,以為是向景德帝請旨,再不濟,向舒菀儀通口氣,她也能去。

天不亮被四鬼打暈,塞到貨物馬車裡,算什麼?

更可恨的是,她看到窩在裴雲深肩上,正享受打著哈欠的小京巴!

同狗不同命,是吧!

她發誓,從來沒這麼討厭過白色!

冉莘莘惡狠狠磨牙,關上窗子,拆開貨物箱子。

摸過景德帝命令,所帶的梨,用袖口擦擦,抱著猛啃,再氣也不能餓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