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使正被師爺遊說的焦頭爛額,不知該怎麼處理這種超出自身能力的案子。

又恰逢族長疼痛打滾的兩女一兒突然不疼了,經過大夫診治,屁事沒有。

不過食物涼了些,略微傷胃罷了。

察使被耍而暴怒,拿起驚堂木砸中求情的族長,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坊間察使!裴掌印聽聞有百姓用御賜之物,可是屬實?”

察使看到背手走來的人,嚇的從凳上滑倒,趕緊扶好烏紗帽讓師爺扶著下堂前,對裴雲深行著大禮。

內心驚悚,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裴千歲時刻伴君,得知此事,他們那還有活路。

族長一家各個煞白張臉,來到京中聽過裴雲深的威名。

裴雲深坐在太師椅上,摩擦手中的乾坤珠。

漫不經心的問:“察使,這審的是什麼案子?本督主聽聞這些人用了御賜之物,又是何意?”

察使恭敬彎腰,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回答,越說到最後聲音越小。

兩個手下低頭退縮到太師椅後,察覺主爺今兒清早的好心情,已經消磨殆盡。

變的周身寒氣滾滾,拇指緊扣著乾坤珠壓迫成白。

尤其是王陵,他就跪在裴雲深的腳邊,在壓迫下不自覺的抖如唐篩。

明明這男人進來只是聽著,不發一言,但那迫人的氣勢讓人忍不住的露怯。

那族長聽著這些話全是偏袒冉府,內心對察使失望透頂。

暗自惱恨的低語:“誰知那御賜之物是真是假,全憑毒婦一口之言”

“放肆!!”

他的手下耳力驚人,聽到這族長敢打擾主爺聽話,忍不住怒吼拔刀。

裴雲深聽完抬手讓察使退下,這案子他自己親審,背手笑著起身走到跪著的人面前。

眾人等待著死神的宣判,卻聽到笑吟吟的聲音

“本督主倒是很欣賞你們,你說這御賜之物是假的,也不是沒可能”

風向轉的太快,眾人一愣,這什麼風向?

千歲黑白顛倒?

眾人心想果然是奸宦,好壞不分,還為壞人伸張正義。

族長硬氣了,又喜極而泣的上前挪動幾步:“千歲爺,草民就說這御賜之物怎麼可能隨便擺出來,求千歲爺為我們討回公道”

裴雲深笑的如沐春風般的溫柔。

“不錯,公道自然是要討回來的,在這之前,說說在冉府這麼久都做了些什麼?本督主喜歡聽臣子家中倒黴的有趣事,尤其這些芝麻小官,在生存與悲哀之中反覆折磨,你們做的很好”

族長興奮的滔滔不絕,裴雲深聽的眯眼輕笑。

這番說完,他翹翹官服紅褲下的長黑皂靴。

對著王陵:“你呢?繼續,本督主要聽些刺激的,只是欺男霸女可不算什麼本事”

王陵這一段聽來,也大概摸清楚這個裴千歲,是個惡貫滿盈的。

樂趣來了戲耍臣子都是家常便飯,若能抓住這個機會。

能得到此人青眼,能混個一官半職,手中有權必定平步青雲。

王陵先給他磕了幾個頭後,清清嗓子開口:“千歲爺,冉府昨夜回來個後宮的冉答應,她是皇帝的女人,今天我當著她家中人的面,公然調戲,還摸了她的小手,那手可真嫩,碰了皇帝的女人,夠不夠刺...”

長黑的皂靴重踢過王陵的胸口,男人被強大的內力甩出,撞碎了太師椅,彎成蝦狀的重打在凹陷的牆壁上。

哇的聲吐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