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爺,這裡的銀兩全是經過二溪關押扣的重貨,兄弟們日夜守護,主爺請看”

大方重物壓載的金滾箱開啟,整個小別莊裡放置八個大箱,四箱白銀,四箱黃金。

裴雲深將銀子拿起,底部摩擦約有些紋路,手下走上前:“主爺,要不要上歸朝廷查”

他伸手搖頭:“不,來時此地不安全,將這些貨物全部轉移到鄉下去,不能出現在京城內,那些人召了嗎?”

手下搖頭:“召了,本就是外地山頭的土匪,他們也是拿錢辦事,對方只說將東西送到京中,自有人接應,被我們的人發現端倪,截了胡”

裴雲深點頭,再細細查案這銀子黃金的底部應有刻印,結果全被磨滅,直覺這些銀錢來路不簡單。

可能是髒銀也說不定,一條已經快咬鉤的大魚在向他擺尾。

“主爺,已經準備了廂房,休息會吧”

冉府中,冉父冉毅還有久病起床的冉母,胡伯,春生都圍坐在大廳方桌旁,六菜三湯是小型的冉府。

為女兒接塵準備的最豐盛的菜餚。

冉母緊拉著冉莘莘的手,瘦的皮包骨連說話也斷斷續續,只在眼底有著濃濃愛意,她往前坐給母親盛湯喂她喝著先暖胃。

冉父和冉毅對視一眼,嬌養的女兒進了宮完全懂得收斂性子,也變孝順了,兩人抹淚,必定吃了不少苦才學會收斂個性。

冉莘莘看的不是滋味,原主已經回不來了。

為了打破悲傷氣氛,冉莘莘給每人盛了碗湯,開口問:“父親,寫信召我回來,信件中也沒細說,家中到底怎麼了?還有香苗從鄉下接過來幹活的弟弟病重,現在如何?”

冉父手背擦擦臉,笑著讓她轉頭,門口躊躇半響一身灰撲青麻衣的男孩走進來。

低頭跪地對著冉莘莘就是兩個響頭。

男孩抬臉,凹陷的臉頰長了些肉,已經有了些精神氣:“大小姐,我是香苗的弟弟,感謝大小姐給姐姐的銀子,這才治好了我的病,請求大小姐回宮時也將我帶上,全喜願意進宮為大小姐做個雜活奴才,不求有銀錢,只求能報答大小姐恩德”

冉莘莘笑著扶起他,腦中敏銳察覺全喜二字:“你姓什麼?”

“奴才姓李”

李全喜!

她嚇的立刻起身,撞倒桌面的湯碗,熱湯和碎碗片灑了一地,眾人驚鄂。

香苗的弟弟叫李全喜!這丫頭本家姓李。

她揉著額頭,李全喜在原文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要論才略和心狠程度,裴雲深第一,他便是第二。

人稱,裴雲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