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深走來站在宮燈下,禁衛軍見是他,立刻恭敬了十分。

笑著問這麼晚要出宮去幹什麼,皇上親賜的明黃手諭舉到禁衛軍面前。

“因二皇子失蹤一案,青鸞教暗黨還未絞殺殆盡,皇上愛子心切,特派本督主前去查詢”

禁衛軍正要點頭放人,冉莘莘提著褲腰帶埋頭往前衝,扶著氈帽撞上裴雲深的後脊背,唯唯諾諾的低頭混過。

“站住!你是什麼人!”

禹王槊被舉起往前對著冉莘莘,她埋著頭躲在裴雲深背後,捏捏嗓子準備像太監的鴨公嗓音開口說話。

身體猛的向前一個前傾,天旋地轉間,已被懶腰公主抱起,頭部靠在寬闊的肩上。

他抬頭,被大手死死按在肩上不動。

禁衛軍傻眼:“裴掌印,這....”

裴雲深輕笑:“不好意思,這小太監跟隨本督主一起出宮辦事,長途寂寞,一點私人小樂趣,見諒”

等等,她怎麼覺得這話說的這麼曖昧???

禁衛軍輕咳聲,眼神立刻意味深長,拱手道:“原來如此,失禮了裴掌印,掌印一路順風,恭送”

裴雲深緊抱著人離開皇宮,看這小太監身段像個嬌小的女嬌娥,細腰嫩腿的,不比千金之軀的差。

這閹人真會享受。

等走遠了,冉莘莘才從禁衛軍揶揄熱烈的眼神中逃離,耳根子燙著爆紅張臉,什麼長途寂寞,私人樂趣。

這男主男男的私人癖好不就暴露了嗎???

這樣,司宮臺會不會有麻煩,她甩著腿掙扎要下來,裴雲深控制住人,低聲:“別動,還沒上馬車,你想現在暴露可回不到冉府了”

到了停著的馬車處,她自己跳上馬車率先爬進去,裴雲深隨後進入,車伕駕車往目的地趕。

她將遮臉的氈帽取下,馬車內有燭火燃燒照亮,她拍拍臉,喵著男人坐在軟和墊子上閉目養神。

咳嗽聲:“主爺,你這樣暴露自己癖好不好,皇后用這招對付你怎麼辦?那不就成了小太監們排隊進司宮臺”

不行,還是白閆山正宮不能倒,來自於正宮CP的警覺危機。

裴雲深睜眼,眼神示意,她乖乖跪在馬車裡,抬手將已煮好的茶水倒在茶杯中,男人端起喝了口。

“我只取一瓢飲”

啥意思?

反應過來,冉莘莘卸下口氣,果然白閆山yyds。

不得不說裴雲深這他媽的富有,就這馬車四處無一不精緻,出去秘密辦事還這麼張揚,也不怕被仇家盯上。

她可聽見男主這次出宮是奉命絞殺青鸞教殘黨,但老窩都被四鬼掀個底朝天,那有什麼匪徒可剿。

“主子爺就不怕二皇子清醒後,向皇后哭訴說出真相,皇后聯合丞相給司宮臺添堵?”

“呵,他敢嗎?要敢,再揍他一次”

她默默豎起大拇指,得,狂人日常,打個皇子跟玩似的。

馬車平緩的向前行駛,裴雲深放下茶杯看她左瞧瞧右瞧瞧的,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兩個分裝的錢袋子出現在手掌中,沒引起小人兒的注意,錢袋在手中抖了抖,零碎銀子碰撞的莎莎聲入耳。

冉莘莘立刻轉頭吸引注意力,這他媽不是她的銀袋子嗎?

她還小心放在太監服裡的,這男人抱她是為了搶銀子吧!

她往前一撲去抓銀袋子,跪在裴雲深面前,眼巴巴的死死盯著銀袋子,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攢的。

裴雲深伸舉著手讓她拿不到銀子,了有興趣的盯著她乾著急,又只能委屈巴巴的眨眼盯人,就差沒搖尾巴了。

可真小尾巴被球吸引玩球的樣子。

他將兩個分裝的銀袋子開啟,裡面零碎的小銀子下埋著完整的一錠,他拿在手裡端詳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