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御醫,金蠶蠱解藥”

蓮花宮內,裴雲深換下髒衣,一席白銀蟒袍垂落黑靴棉面。

手中轉動乾坤珠,旒金細鈺點杯中,密封了一隻肥大的帶翼綠蟲,正在他手中來回把玩。

“掌印,解藥唯有皇后才有,此蟲不食人肉,不過三天便會死亡,若沒有冉答應這入骨的傷口,恐怕這蠱蟲也取不出來”

他背手起身,床內躺著的女人雪白張臉,胸前有不規則的隆起。

他抬手指指她胸前“襲御醫,這蠱蟲僅這一隻?”

御醫稱是,魑魅看出他的疑慮,若冉莘莘私藏其餘蠶蠱,當場便能解決了她。

背叛一次便不可再用的人,不知主子爺如何想的,竟還在用她。

立刻毫不遲疑地扯開她的斜襟領口,回頭笑道“主子爺,冉答應定在這兒藏了蠶蠱”

斜襟粉紅宮裙被拉開,她被扯到傷口,疼得重重一咳。

胸膛上的白紅花邊,帶餡糕點隨之拱起,足足幾十個全部接二連三的掉了一地。

挺拔而起的胸膛立刻一馬平川。

四鬼:.....

裴雲深轉動乾坤珠的手指也是一僵。

這女人,到底貪嘴到何種程度。

不過,貪吃,愛財,會審時度勢,性子軟容易拿捏還聽話,這樣沒有半點心眼的棋子,圖謀的都是果腹,手中可不多了。

“回司宮臺,讓順平來蓮花宮中當差,服侍”

四鬼隨之他走出蓮花宮,送親隊伍亂後下了場雨,此時雲間烏雲散去,陽光撥開雲霧。

裴雲深飛揚的劍眉壓下狹長的眼,黑瞳在陽光下呈現淡漠的褐色,他倏而笑起,露出陰鷙恣意的笑容。

“四鬼,魚塘裡的臭魚爛蝦,等著清理一番”

“是,主子爺”

幔帳青蘿隨著薰香浮動,本是精緻典雅的寢宮,任人享受之地。

冉莘莘一個重傷病人,因這兇猛刺鼻的薰香,連續不間斷的咳了將近半個時辰。

在肺咳出來之前,她已經因咳嗽,換了三次崩血的紗布。

盯著煙霧瀰漫的帷帳,生無可戀。

這一切都拜櫥窗前,正悠哉修剪月季,精緻的小太監所賜。

實在忍無可忍,啞著嗓子喚他“順平!主爺讓你來照顧我,你插花又點薰香幹什麼?”

順平放下修枝剪,將開得豔麗的月季插在絢蘭花瓶裡,白布軟帕仔細擦乾手指甲縫中的泥。

理開江牙花衣的太監服,坐在木椅上。

尾指描描秀眉,這才優雅的俯視她。

“答應,叫我?”

她被他這頓操作氣得鼻孔漸大,一個奴才比她還像主子。

“冉答應,你這蓮花宮本就簡陋,連薰香和花的裝飾都沒有,奴才給你添添景,你還不樂意了”

還添景?

這滿屋瀰漫的刺鼻菸霧,開壇超度呢?

“主爺呢?他沒喚我?”

就男主這樣心思縝密的,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相信她,定會再有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