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看到這種場面難免會產生巨大的同情心裡,有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放下兩個孩子,但楊逸伸手把他們攔住了。

的確,看著兩個孩子殘缺的身體,楊逸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這肯定不是異魔做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類的惡毒其實一點都不比異魔稍差。

但他也不會因此產生什麼自我懷疑之類的負面情緒。

他始終堅持自己的人類立場,不管部分人類再怎麼壞,再怎麼該死,這一信念都會堅定不移。

當然,這不妨礙楊逸願意對受害者更加友善一點,攔住手下不把他們放下來,只不過是因為楊逸覺得兩個孩子可能不需要自己拯救而已。

“哎呀呀,一個新來的大哥哥呢。”被倒吊的孩子滿面血跡,笑嘻嘻的說:“大哥哥要一起來玩嗎?”

笑容很純粹,不像傳說中的冷血殺手,也彷彿身上密佈的傷口不存在一般。

另一個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完全一模一樣的孩子用同樣滿面血跡的純正笑容提議:“姐姐,這位大哥哥好像在同情我們唉,我們猜猜他會不會跟我們玩好不好?我猜他不會。”

“好的呀,哥哥,我也認為這位大哥哥不會跟我們玩。”

“那不是很沒意思嗎?”

“沒意思就讓他變得有意思好了。”

“好啊好啊!”

鋼鐵製成的鐐銬無聲無息的開啟了,原本被倒吊在刑具上的孩子在下墜過程中猛地一蹬刑具,像兩支利箭一般射向楊逸。

然後又被楊逸一人一腳踹進角落裡。

“你們猜錯了,我願意跟你們玩。”楊逸微笑著說:“不過玩什麼遊戲我說了算,我們要玩教育熊孩子改掉壞毛病為建設四化好好學習茁壯成長的遊戲。”

“哎呀呀,不要擅自改變遊戲啊,大哥哥。”

孩子們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殺氣從他們身上湧現,但兩雙眼睛仍然是純潔無暇的。

孩子們都這樣,他們灌螞蟻窩拆螞蚱腿的時候也是眼神純潔的——當他們內心深處把人命與蟲豸等同的時候,眼神純潔的殺人也就不難做到了。

“小不點,你們懂什麼叫遊戲?”楊逸昂著頭,像個驕傲的大號熊孩子:“大哥哥我啊,可是遊戲高手!我來教你們什麼是真正好玩的遊戲吧!”

“可我們更喜歡玩殺人的遊戲!”

其中一個孩子突然從楊逸眼前消失,又從他背後出現,雙手成刀切向楊逸的脖頸兩側,另一個孩子閃現在他的左側小小的拳頭直刺楊逸腰間。

“喲,閃現?不過你們這水平可比納奇維克差遠了。”

楊逸甚至都沒有動,身邊突然燃起大火,不過這些異火併不灼燒,而是像布一樣把兩個孩子包裹住,甚至那異火還在楊逸的控制下呈現出衣服的樣子:那個被稱作哥哥的孩子身上是小西裝加領帶,姐姐則是蓬鬆的長裙加大蝴蝶結。

只不過,兩件“衣服”都是火紅色的。

異火形成的服裝把兩個熊孩子包裝成乖小孩的同時制止了他們的攻擊,強迫兩個熊孩子乖乖在楊逸面前垂手站好,就像全身拘束器一般,牢靠極了。

“喂喂喂,放開我們啊,大哥哥,這樣就不好玩了!”

“我才不放,有本事你們再從裡面閃現出來啊?試試看啊?能做到嗎?做不到吧?哈哈哈,菜鳥。”楊逸像個壞人一樣得意洋洋:“就你們這水平還敢跟我玩?大哥哥我這種高手願意教你們怎麼玩,你們就應該感激不盡了。”

於是兩個熊孩子鼓著腮幫子,像青蛙一樣盯著楊逸生悶氣,那樣子多少有點滑稽,當然,也有點可愛。

雙子殺手安靜下來之後,可以看得出確實是兩個很漂亮的小孩子,銀髮白膚,高鼻深目,看起來像是斯拉夫人種。

“好了,找到目標就可以了。”

楊逸命令:

“下一站,咱們去會會那位女僕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