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同學,我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你會加入學生會。”

楊逸糾正道:“室町同學毫無疑問記錯了,當時我們只是達成了我拿冠軍就可以組建新社團的協議。至於學生會,我只能說當時有一定興趣,可沒答應你一定會加入啊。不過……”

楊逸想了想,又說道:

“我也給過你承諾,你可以向我提一個不違反道德的要求,如果你要用掉這個承諾,我可以加入學生會。”

室町略有些失望的訕笑一聲:“呵,楊同學記得很清楚啊。”

文珺似笑非笑的瞥了室町一眼:“我說過了吧,這點小聰明沒用,對他,你實話實說就好。”

“只是忍不住試一下嗎。”室町無奈的說:“好吧,既然如此,我實話實說——楊同學,我正式邀請你,希望你能加入學生會,來幫我。”

楊逸笑了笑:“幫你做什麼?控制立川學院?我沒有那麼閒,跟你們玩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幫我完成赤軍前輩們未竟的事業,我要重組赤軍,為建設一個偉大的,真正平等、民主的社會Z義扶桑而鬥爭。”

“噗!咳咳咳!”

楊逸被驚得嗆到了,他咳嗽半天,好一會才喘均氣:

“室町你開什麼玩笑?”

室町財閥家的大小姐一臉嚴肅:“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

“文珺你也不勸勸她?”楊逸轉而對文珺說:“你們這是在搞什麼么蛾子?”

“我一開始也勸過她。”文珺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可是,來這個國家這麼長時間,我覺得自己看清了這個國家表面光鮮的外表下腐朽的真面目。我認為室町同學的理想很好,也許不會成功,但我已經承諾過會堅定的支援她。”

這兩個小丫頭片子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連楊逸都沒想到她們居然會有這種野心。

“室町……,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會選擇社會Z義制度?”

“準確的說,應該是華夏社會Z義制度,我對蘇式制度並不認可。”

室町千葉先糾正一句,然後才解釋:

“楊同學大概也聽說過一點吧?我出生在財閥世家,我的父親、祖父等人都是無可救藥的右翼。”

因為家庭出身的緣故,室町從小就接觸過政治,但她拒絕單純接受長輩的觀點輸灌。所以稍微張大一點之後,她又主動接觸過很多其他政治思想:包括傳統的日式封建思想、扶桑現在的四不像體質、西方的所謂民主社會,當然還有她推崇備至的華式社會Z義制度等等等等。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每年都要進行假期旅行,大部分時間在國外,當然也去過扶桑的很多地方。我見識過很多政體和其治下的國家。比較之下,我認為,扶桑已經病了,病入膏肓!這個國家完全被不負責任的官僚和貪婪的財閥,外國資本家的佔領軍控制了,這個國家的人民沒有未來,完全沉浸在資本編織的迷濛中無法清醒,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這個國家會永遠沉淪。所以我要徹底改造這個國家,哪怕用最暴烈的手段!”

楊逸感到很震驚,楊逸很想說些什麼,楊逸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所以他只能任由室町繼續剖析她自己的心理路程和遠大理想。

“我選擇了華夏樣式的社會Z義制度,而且是貴國早期的制度,我要先透過足夠暴烈的手段,打破階級固化,讓這個國家重新變得年輕有活力!”

“立川學院學生會不過只是一個起點,我要把這所學校改造成我的試驗田!”

“我同意來這裡上學,不是因為家族聯姻那些亂七八糟的封建思想,而是因為學校畢竟比社會禁錮程度輕一些,而且這所學校擁有從初中到大學所有年齡段的年輕人,初中生一張白紙好作畫,從初中開始影響他們,等到畢業,他們就會成為我的同志!”

室町用某種帶點日式中二的語氣,慷慨激昂。

楊逸幾次想說話,但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又閉上了。

該說什麼呢?

她們不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