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彤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她被關在一個竹子編成的籠子裡,然後被一群看不清臉孔的人,扔到了一條渾濁的河裡。

河水不斷地從籠子外湧進來,充斥著她的耳鼻咽喉,她喝了一肚子水,肺部好像也積滿了水。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無力地隨著籠子往河底沉下。

一生的畫面猶如走馬燈播放。她看見一個富家千金,如何被千夫所指,最後葬身河底……

畫面最後定格在一座模糊不清的墓碑上,薛一彤勉勉強強只能讀到一個“金”字。

然後便突然驚醒過來了!

感覺,肚子疼了一下。肚子裡的孩子很用力地踢了她一腳,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原來,天已經亮啦?

她撐著腰,扶著肚子,緩緩地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便聽見薛璟垣在廟外大喊大鬧的聲音。

“喂!沈雁!我警告你別太過分啊!雖然我平生不打女人,但若你還要繼續裝傻,就別怪我給你試試砂鍋大的拳頭滋味啊!”

薛一彤聽了,心裡大驚。雖然,薛璟垣的確常說自己是君子,不會打女人。但她很理解,以沈雁那張嘴臉,絕對是誰把她當女人誰倒黴的!

她急忙跑出去。在經過門檻的時候,被絆了一腳,差點兒就要摔個狗吃屎。

幸好,最後還是成功站穩了。要不然,不止沈家的人心臟要停止,薛璟垣的心都要從嘴巴里掉出來了!

他立即上前去扶著他家的娘娘。“小彤,你沒事吧?!跑什麼跑啊!要是不小心把我的侄兒給掉出來怎麼辦?!我不管,你們沈家得給我賠命!”

薛一彤瞪了他一眼。她剛才差點跌倒還不是因為他,因為他要和沈雁打上了,她怕他會被沈家的其他弟子一擁而上痛揍一頓。畢竟,這裡說人數,還是沈家佔了好處的。

沈雁站在那裡,不耐煩地瞪著這兩個堂兄弟,彷彿他們倆才是這裡最多餘的存在。

“喂喂喂,你們倆兄妹情深演完了嗎?我們這裡還要幹活,很忙的,才不像你們這麼空閒,一個可以睡到自然醒,一個心情不好就在那裡大吵大鬧!”

“你這個八婆,惡人先告狀是吧……”薛璟垣腦充血地舉起拳頭,正要砸向得瑟的沈雁,不過薛一彤制止了他。

“等一下,哥,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剛剛說什麼別太過分?”

“就沈家啊!他們得知昊銘哥是那個女鬼唯一的倖存者,居然偷偷把他給帶走了!喂,沈雁!我警告你們!你們快把昊銘哥給交出來!他是我們薛家拼死拼活才救回來的人!他要是出什麼事,我要你們沈家都陪葬!”

薛璟垣把話說得好狠,但是沈雁卻只是抱手站在那裡,不屑地把視線移向別處。

薛一彤仔細觀察這廟裡廟外,果真發現昊銘的蹤影不見了,忙禮貌的向沈雁詢問:“沈小姐,請問你把咱們的人帶到哪裡去了呢?”

沈雁扯扯嘴角,好像不知情地道:“誰是昊銘啊?我聽都沒聽過!啊——”

她的話才說一半,便因為手腕被薛一彤用力地一抓,往後一扭,而疼得叫出聲來。

對上薛一彤那一黑一白,猶如能看透一切,可怕的雙眼,沈雁的身體更是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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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地往後退。

豈料,抓著她手的力量越發加大。

她疼得咬唇隱忍。

不過幾月不見,眼前的女子能力居然增進了許多!果然,被偏愛的總是好處多!

薛一彤冷冷道:“你應該知道,我有什麼能力。你要是心裡有鬼,我一會兒便能看出來。你是想自己說呢,還是我去看呢?”

薛一彤的通靈術,打從她第一次在薛家莊見到她便知道了,硬碰硬準沒好處!再者,她要是再看見其他的東西,那就糟糕了!

“我說,我說!”沈雁投降地回話,讓薛一彤放開了她的手。

她揉揉被抓出紅印子的手,滿是委屈,卻不得不開口:“我們有一組弟子進村子裡了,你的人應該在裡面吧!”

“應該?”薛一彤勢利的目光讓心虛的沈雁瞬間不由自主的發抖。

她真沒想到,從牢裡出來後,再次見面,她與這人的實力居然已經判若天淵!以前的薛一彤軟弱無用,沒那個能力還頻頻作死,最多就是用娘娘的身份壓壓人。

可現如今的她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強勁的氣場,和那位不相上下。

果然是那位一手帶出來的人啊……

“不是應該,是進村裡了。”沈雁低頭小聲的回答。

薛一彤氣得趕緊先吸一口氣,冷靜冷靜自己,“我們家昊銘哥什麼都不懂,在靈異界這塊可說是毫無用處,也沒有天眼,你們好端端的,帶他進村是幹嘛啊?!”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