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幾乎沒有不加以掩飾的明牌心機,讓良鼬也是一陣蛋疼。

心想真不愧是祖傳的渣男渣女。

對付男/女有一套。

但老實講,良鼬還沒任何辦法。

誰叫吊死鬼是吉祥物呢。

“睡覺了。”

他鬱悶的蒙上被子,在這已近傍晚的黃昏,沉沉睡去。

……

……

第二天。

寧楠從床底睜開眼,旋即緩緩抬起蔥白手掌,對準床底某方向,前伸。

手掌呈現半透明的形狀,穿過鐵質的底架,而後沒入床板、床單,直至穿過床上李大爺的肺部。

當然,手是透明的,李大爺的身體並未有任何損傷。

寧楠的手掌來到那片溫熱卻老邁生鏽的區域,指尖一塊極小區域化作實質。

而後親親劃過周邊血管。

“咳咳咳!”

帶著呼吸器的李大爺頓時猛烈的咳嗽。

寧楠微微一笑,手指重新轉為透明,縮了回去。

這是她每天醒來後所做的第一件事。

用自身化為厲鬼的能力讓李大爺的身體出現這樣或那樣的毛病,每天痛苦不堪,卻又永不致死,感受折磨。

咳嗽聲陣陣不斷。

寧楠面無表情,冷漠至極。

忽然,窗邊似乎籠罩了一層詭異陰影。

寧楠扭過頭,秀眉微蹙,她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這讓她略感不妙。

實際上,這家醫院裡有不少掩藏的厲鬼,畢竟每天都在死人的地方陰氣重,怨念深,誕生厲鬼的機率遠超大部分割槽域。

不過,最近的厲鬼卻幾乎全部消失,隱藏起來。

原因無他,官方清道夫自上上個月實行大力度的清剿,醫院有腦子的厲鬼都知道避風頭這個道理,躲得不見半點蹤跡。

此刻為何會有厲鬼故意顯現氣息?

微微皺眉,寧楠並不打算理會。

但那展現出氣息的厲鬼卻不依不饒,窗戶炸炸做響,病房內的所有電器裝置一閃一滅。

臉部套著呼吸器的李大爺呼吸加重,胸膛起伏幅度偏大,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