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腐臭屍體味兒的方向,兩人走上了樓梯,謹慎前行。

吳帆說道:“這次我們追捕的厲鬼,據說是一個被兒子坑死的老人,那個混蛋為老人為了意外死亡保險。而後在老人院子曬太陽時,從陽臺推下了一個花壇,正中老人的眉心。”

陳是非眼睛一瞪,心中忽然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這故事怎麼聽得有點耳熟?

他忽的想起來,自己一個半個月的某位工友,不就是因突然獲得了大批保險費,而後辭職了嗎?

陳是非記得很清楚,那位工友和他一樣是個賽馬發燒友,有錢就去買票。

但不同的是,陳是非很節制,一個星期只買一次,且投注金額只是工資的一小部分。

輸了不算心疼,贏了意外之喜的那種。

而那位工友則不一樣,大半工資全去投注,做著一飛沖天的美夢。

就在一個星期前,那位工友據說從哪兒得知了內幕訊息,賭某匹馬一定能跑贏,拉著陳是非和他一同投注。

陳是非當時也被他遊說的心動,也少見的投了大筆錢。

結果當然全賠了。

賠的相當慘烈,毛都不剩。

那位工友更是當場一口氣背過去,差點人沒了,因為他把全部身家壓了上去。

但陳是非可不管這個,氣的要死,拽著他的衣領子大吼:“你不說有內幕訊息嗎?你的內幕就是倒數第一?”

工友苦笑啊,他這才知道自己被群裡那些所謂的“大佬”忽悠瘸了。

而陳是非又是個潑皮,根本不聽他解釋,只是囔囔著要他賠錢。

要不是你,老子能虧這麼大波錢?

工友也知道這傢伙的尿性,同時自知理虧,苦笑著說沒錢。

而陳是非可不認這賬,就出了個餿主意:

“你家老爺子,不是有個意外險嗎?你搞點意外事件,不就有錢了?”

那工友愣了好半響,旋即眼裡迸射出駭人的光。

賭徒嘛,平常不賭的時候像個人。

一上頭,年僅幾歲的女兒都能賣給別人當童養媳,更何況老的走不動的親爹親媽。

陳是非出的主意很快就在這位工友的腦子裡生根發芽。

然後不久前,就發生了那起慘劇。

陳是非當時就驚了,這傢伙還真敢這麼弄?

緊接著就去找他要錢,對方也把錢給了。

因為陳是非是唯一的知情人。

相當於給的封口費。

緊接著,那位工友就直接辭職,陳是非心想他一定是跑到外國去了,畢竟在這裡若是被發現自己害死了親爹,可是分分鐘被槍斃。

但眼下,聽吳帆這麼一說,陳是非敏銳的意識到,如果這個厲鬼是那死去的工友親爹,那個不孝子搞不好已經涼透了。

而自己,作為出餿主意,間接害死老人的傢伙....

‘不好,這厲鬼是要報仇!’陳是非嚥了一口唾沫,連忙轉身跑去樓下。

吳帆楞了一下,連忙大喊:“你幹嘛去?”

陳是非哪兒還有心情管他啊,埋頭就是跑。

他已經知道了真相,那厲鬼明擺著衝他來的。

而簡訊卻發來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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