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治癒教會的終極目的是什麼,謀國於否。

於眼下良鼬所需要解決的事情無關。

他來這裡只在乎一件事——方竇。

最近三天,清道夫小隊已經前去調查線索,事實上,也取得了一些零碎訊息。

隨著來到雨都,一位名叫王爍的清道夫,身上定位器發出隱約的訊號,源自紅月教派的一所教堂。

清道夫小隊加上良鼬總計有五人,其中三人清晨時出發去往教堂,剩餘兩名則去另外的地方調查鄭學洙的訊息。

只留良鼬一個人在民宿,期間他們也十分有禮貌的詢問過良鼬,是否預測到了危險。

良鼬說了一句“危險”後,他們點點頭就走了,只留良鼬一個人在民宿裡凌亂了好久。

事實上,良鼬也很快明白過來,對這些清道夫小隊而言,自己的預測或者意見根本不重要,他們早就在運輸機駛來的途中定製好了詳細作戰計劃,不會輕易更改。

在他們眼裡,自己更像是上級派來瞎摻和一腳的拖油瓶...即便方大洲將自己塞入這支小隊時還十分正式而嚴肅的介紹過。

當然,從某些方面來說,這支小隊的排外情緒,也讓良鼬的“預知”沒有露餡兒...

“唉,都十二個小時了,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兒沒...”

望著窗外那偏偏聚攏一起禱告的人群,良鼬心想如果過一會兒還是沒人來,他就決定自己去調查了。

實際上,如果自己調查的話,說不定效率還會更高一些...良鼬心念微動,自輪椅下方的儲物袋中,黑匣子懸空而起,緩緩開啟,裡面一條金魚遊蕩。

“使徒大人,這裡可是你的主場,幫我找個人,沒問題吧?”良鼬微笑。

金魚眨巴著眼珠子,在鏡片裡望著民宿中的裝修風格,很快意識到了這裡的地點:“你怎麼跑雨國來了?”

“找人,不是說了麼。”良鼬不鹹不淡。

金魚又看了周邊,似乎是在觀察柳生在不在,見沒有他的人影后,金魚頓時硬氣了不少:“找人你喊我幹嘛!我知道個屁!”

“呵呵...”良鼬皮笑肉不笑,他就知道對這賤魚是個鞭子不抽到身上不知道哭的缺貨。

二話不說,心念一動,輪椅後方被報紙裹住像個棒槌的骨劍懸到金魚頭頂,良鼬威脅道:“如果你沒有找人的辦法,我就把你的腦袋砸爛,然後將屍體丟出去喂貓。”

“....”

最終還是很憋屈的配合了。

魚在棒槌下,不得不低頭。

良鼬將方竇的照片給了它,這賤魚看了幾眼後,就十分不情願的在鏡片中搖晃著尾巴,神神叨叨的念著聽不懂的語言,偶爾還有泡泡吐出,好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許久之後,一張捲起來的黃紙從它嘴巴里吐了出來。

“神諭?”良鼬微怔。

“我是愚神的使徒,能直接和愚神交流和聯絡,一張神諭有什麼稀奇的。”吐出黃紙,賤魚一副看鄉巴佬的眼神。

“直接聯絡...”注意到這詞彙的良鼬眉頭皺了起來:“也就是說,你剛剛和愚神交流時,也可以告知它訊息,是吧?”

“呃...”賤魚訕笑。

良鼬一臉黑線的將骨劍砸了下去,本就狹隘的鏡片又碎掉一大半,僅能容納魚身。

賤魚嚇得直哆嗦,毫無疑問,它傳遞給愚神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訊息,搞不好就是自己的具體地址,等會兒就有教徒追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