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變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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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下,閃電迅影般的骨劍化為一條視線難以企及的流影,穿透冰寒剔亮的晶瑩雪花,直指前方為首的紅袍教徒。
對方神情一凝,感受到那把劍迅捷而又厚重的威勢,但卻不躲不避,反而身形退後一步,腳尖嵌入雪地裡屈膝微蹲,呈馬步之勢,又勿然抬起雙手,竟是想使一招空手接白刃。
見到這幕的良鼬微有訝異,對方顯然不是傻子,但仍舊做如此行徑,自然是有足夠的底氣。
“我就不信你接得住...”
良鼬輕喃一聲,那牽在骨劍全身上下如同絲線的念力驟然加深,速度陡然再快一倍,嗖的一聲,掠向那妄圖空手接刃的教徒。
月夜中已不見骨劍的影子,只能隱約聽見耳畔淒厲的劍鳴。
紅袍教徒屏氣凝神,信仰阿奎羅賦予了每位高層教徒強大的肉體力量,每一寸肌肉變的比鋼鐵還堅硬深沉。
尋常子彈打在身上僅能擦出一點火星,連擦傷都做不到,更何況是一柄已經被新時代拋棄的舊武器——劍?
當然,那懸於上方的人影明明看身形外貌,不過只是個脆弱的玄國人而已。
但紅衣教徒卻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如若不是心繫阿奎羅,信仰無比忠誠,他甚至想跪下來給這位玄國人磕兩個響頭。
所以,即便他看不起這種舊時代沒什麼鳥用的武器,但這種壓迫感還是促使他嚴陣以待。
然,就在他屏氣凝神準備接那一劍時。
那破空而至的劍影陡然在半空掠轉方向,根本沒給他接劍的機會,反而射向旁邊的另一位教徒。
既然你已經做好準備,那我砍別人不行嗎?
良鼬如此這般想著,骨劍也隨之而這般動著。
雪地裡,旁邊這名教徒實際上也感受到了同伴所感受到的壓迫感,所以一直繃著緊密的肌肉,時刻準備,從他凝重的神情就能看出他並未小覷良鼬。
但他唯獨沒像同伴一樣擺好蓄勢已久的架勢,這無疑是個巨大的失誤。
骨劍在下一刻撞向他的腦門,卻似響起一道寺廟前冗長鐘鳴,然緊接著就是古鐘破碎掉的聲音。
雪染血。
白的綠的嘩啦流了一地。
一具屍體應聲倒地。
陰陽眼下,這一幕看的如此清晰。
良鼬心中自有一些不適。
老實講,這是他一次殺人,若非不是看見被綁在篝火臺上已經被火勢捲進去的方竇等人,乃至幾名七八歲的孩童,他絕不會如此決絕。
而白熊國曾經某位大帝說過:“對於恐怖分子,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我們的任務就是送他們見上帝。在機場抓到就在機場槍斃,在廁所抓到就溺死在馬桶裡!”
換言之,就是不能手軟。
良鼬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今夜不論如何,這些進行活人祭祀的神職恐怖分子決不能活。
而當第一個教徒死去時,那站在祭壇最前方禱告的數十名教徒終是有所察覺,他們從頌念儀式中睜開閉上許久的眼睛,緩緩移向倒在雪地裡的同伴屍體。
目中沒有多餘的情感,只有無盡的漠然。
但抬頭看向天空中坐在輪椅上的良鼬時,卻勿的變成儀式被打斷的憤怒以及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