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良鼬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周建國,也沒說話,僅僅只是將他手上的望遠鏡以念力高高拋向空中,然後摔在地面砸了個稀巴爛——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周建國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頭,害怕極了。

良鼬淡漠的推著輪椅走出門外。

說到底,如果再沒有得到審判世界之前,有人出一萬讓良鼬監視隔壁樓的某個病患,他也絕對毫不猶豫的幹了。

所以這周建國也沒犯什麼大惡事,警告一下就行了。

回到臥室,良鼬找了部科幻電影,開始按部就班的記錄其中的轉折點和劇情設定。

靈感這玩意兒是從不斷地積累中迸發出來的,想要創造各個副本,良鼬得不斷地學習。

到了晚上,方竇照例帶著一袋燒烤來嘮嗑。

良鼬將教會的事情同他說了一下後,對方的表情轉眼嚴肅起來:

“搭檔,你確定那個七號口中所說的,是教會?”

良鼬點點頭:“嗯,看來你們官方有訊息。”

方竇表情陰沉如水:“當然有訊息,還記得徐源清吧?”

“喲...是他麼?”良鼬眼眸一眯,腦中回憶起梨香鎮所發生的事情。

那天徐源清逃走後,再沒有任何訊息,想不到竟和所謂的教會有聯絡。

方竇點頭道:“徐源清就是其中一員。而教會全稱治癒教會,是三年前由邊境滲入玄國的超凡組織,信奉一個名為治癒愚神的虛構神靈。起初他們的滲入我們並沒有察覺,直到兩年前,發生了幾起銀行劫案靈異事件。我們才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並實行了大規模清除教會分子的計劃。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透過傳教的方式,在民間深深紮根。不論我們如何進行清理,終歸是無法將他們徹底解決乾淨。但所幸他們也收斂了不少,不敢再製造搶劫銀行諸如此類的大事件,反而派發徐源清這種清道夫,在各地用殺人越貨的方式賺取教會運作資金。”

說完,方竇拿起瓶兒,灌了一口肥宅水,道:“但他們最近貌似又有大規模搞事的跡象,我也一直在調查他們。”

“治癒教會...聽上去有些像恐怖組織。”聽完方竇的講述,良鼬眯著眼睛思索片刻。

他和這個教會唯一有聯絡的,就是徐源清。

如果徐源清是報復他,良鼬還能理解,畢竟如果沒有自己,他已經將方竇殺死,且將探路鬼賣出去了幾個億。

但是,和七號的對話裡,他良鼬和治癒教會的聯絡並非因為徐源清,而是是被治癒愚神選中了,所以他必須入夥....

良鼬不知道那虛構的治癒愚神是怎麼選中自己的。

但毫無疑問,這些教會極端分子都是狂熱的精神病,既然被他們信奉的神靈挑中,事情會變得相當麻煩。

可良鼬並不喜歡麻煩....

又聊了半小時,腦中大致有了教會這個組織的輪廓後,方竇便離開了醫院,臨走前還囑咐良鼬有事情一定要聯絡他,隨叫隨到。

良鼬知道他公事繁忙,笑著點了點頭。

目送方竇合上門離開,良鼬躺在床上,看向窗外。

月色漸濃,繩上的吊死鬼睡得安逸,屍體被晚風吹的搖搖晃晃。

但它忽然睜開眼,一陣淒厲的慘叫,只見它的腳腕上,緊握著一隻手。

緊接著那隻手一用力,將吊死鬼直接從圈繩上扒拉下去,摔了個狗啃屎。

與此同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借力躍上了窗戶。

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雖身著西裝,卻蓬頭垢面,略顯狼狽,如同一個宿醉街頭第二天醒來的悲催上班族。

他從窗戶旁躍下,走進房間的同時,路過地面上戰戰兢兢趴著的吊死鬼,疑惑的看了它一眼,意識到自己是扒著它才爬上來後,尷尬的笑了一聲,又俯身將它扶起來,轉而看向病床微笑的良鼬,輕聲道:

“良神,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