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視線掃著四周,不知怎麼的,王氏總覺得他在看自己,有些害怕,往成國公身後躲。

至於成國公,他其實才回府沒多久,王氏給自己噼裡啪啦的說著今天的事情,他還沒怎麼弄明白,裴錦就來了。

所以,成國公此刻也還是懵的。

見大家都杵在這裡,裴錦吩咐那幫侍衛,“那火狐是要給本王母妃守靈的靈寵,要是找不回來,你們都可以滾了。”

他話音中夾雜著一股森寒之意,讓那幫侍衛不敢耽擱,連忙四處去尋找火狐。

這時,成國公也吩咐府裡的下人,讓大家幫忙一起找。

他和裴錦說,“王爺,這大晚上的,外面風大,你先去大廳等著吧,只要火狐在府裡,大家一定能夠幫你找到。”

裴錦沒說話,算是默許了。

因為他在,那個婆子不敢吱聲,沈棠也算是暫時逃過了一劫,大家心思各異的回到了大廳。

成國公讓下人上茶,今日太子和錦王爺都過來了,是他沒有想到的,甚至有些惶恐。

裴錦這人雖然權勢很大,但是性子太琢磨不定了,十分難搞,比起去巴結他,大家更願意敬而遠之,畢竟還是命重要。

還好此人不在朝野,平時打交道的少。

此時,裴錦端著杯盞抿了一口茶水,似突然想到什麼,提到,“對了,本王剛才看太子妃和幾個下人跑得急匆匆的,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王氏聞言,本能的縮了縮脖子,裴子清繃著臉,臉色難看。

沈棠才不客氣,站出來直接說,“因為太子覺得我行兇傷人,將我關鍵了柴房,我剛才跑出來想找他理論。”

裴錦眼梢一抬,似乎覺得很是新鮮,“竟有這事?”

秋畫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這時,沈棠之前塞在她手裡的饅頭從她身上滾了下來,瞬間吸引了大家的視線。

當然了,裴錦也沒有直接幫沈棠說話,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只是打趣道:“都說太子最懂情趣,之前本王就見你和太子妃在御書房門口嬉戲,現在是又換了一種戲碼嗎?”

他此話一出,大家臉色不盡相同,甚至心裡帶著一絲鄙夷,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怪不得裴錦身上有“風流王爺”的名號,看他說話,確實是有點不著邊。

裴子清沉著臉,但是在裴錦面前,不得不壓著脾氣。

“皇叔說笑了,是因為我來看到太子妃渾身是血,又有傷員,聽人說她行兇傷人,但太子妃沒有證據證明她一定清白,所以我只能暫時將其關押在柴房,不然到時候傳出我徇私的風聲,不光影響太子府的顏面,也影響皇室的顏面。”

沈棠聞言,忍不住白眼一翻,還聽人說自己行兇傷人,這四個字難道不是從他嘴裡傳出來的?

其餘人也都看出來了,裴子清有幾分忌憚裴錦,但王氏等人依舊不敢站出來反駁裴子清的話,因為她們也很忌憚裴子清,就像他忌憚錦王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