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帝沒說沈棠不是,直接和裴子清說,“太子妃給朕尋到了一幅公子白的畫,《一夜知秋》圖,太子,你來晚了,沒有看到剛才那副盛景,不然一定大為震撼。”

裴子清咂舌,沈棠這女人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拿到公子白的畫?!

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沒辦法再告沈棠了?

他有些懷疑!

裴子清似乎提醒著什麼,“父皇,公子白的畫極易難得,世間很多人模仿,贗品似乎很多。”

此話一出,文康帝臉色微沉,“太子這是什麼話?朕和你皇叔都已經品鑑過那幅畫,還能有假不成?”

裴子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剛才簡直被沈棠那死女人給氣懵了,連忙找補,“父皇說得是,兒臣一時失言,還請父皇恕罪。”

文康帝也沒有真的動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便擺了擺手,“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都先回府吧。”

太子府和錦王府並不順路,出宮後裴錦就先走了。

沈棠雖然極其不願意和裴子清乘坐一輛馬車,但眼下也沒得選,周圍早就沒有了其它車輛,自己總不能走回去吧?

沈棠率先上了馬車,等了一會兒,裴子清才上來。

兩個人橫眉豎目的,都看對方不順眼。

後面,沈棠直接不想看他,閉著眼睛休息。

裴子清就不讓她如願,扯著嗓子問,“這兩日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沈棠將臉側到一旁,完全不想理會此人。

裴子清見狀,伸腳去踢了一下她的腳,“別裝死!”

沈棠睜眼,很不耐煩的開口,“你沒聽到父皇說嗎?給他找畫去了!”

裴子清嘲諷道:“你以為公子白的畫這麼好拿?”

“那是你自己沒本事。”

沈棠懟他,氣得裴子清一口氣不上不下的,他總覺得這件事哪裡有問題,但一時確實抓不到沈棠的把柄。

所以暫時只能讓這女人先得意兩天,自己派人再調查一下這個事情!

到太子府時,已經戌時兩刻。

裴子清一馬當先,下了馬車後徑直進了府。

“子清哥哥,你總算回來了。”宋菲菲就站在裡面,見到他當即迎了上去。

“菲菲,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晚上風大,當心著涼。”

宋菲菲說,“沒事,我也是擔心,子清哥哥,姐姐呢?怎麼樣了啊?”

“我好著呢。”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沈棠慢悠悠的踱步進來,笑嘻嘻的盯著自己。

宋菲菲面色微僵,下午裴子清聽到風聲時自己也在,本以為……

“怎麼,看我這樣,妹妹很失望?”

“沒有,姐姐能安全回來,我自然是開心的,你不見這兩日,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宋菲菲馬上整理情緒,才不讓沈棠看出來!

沈棠眉頭微挑,“是嗎?”

宋菲菲道:“我今天下午還親自下廚做了飯菜,就等著姐姐回來一起吃呢。”

沈棠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妹妹難得下廚,不是應該準備和殿下一起好好共進晚餐嗎?怎麼還想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