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祿也只能過過嘴癮了。

雖然葛夫子和黃夫子都沒把那天在汝文學堂發生的事告訴別人,但是那些學生們心裡可藏不住事兒。

他們都是小孩子,放假回家的時候,就把那天的事全都跟爹孃說了。

因此,鎮子上很快就傳開了,說汝文學堂和海興學堂比試,汝文慘敗不說,還汙衊人家海興學堂的學生偷他們東西。

結果最後真相大白,東西竟然是汝文學堂的學生自己偷的。

一時間,侯天祿和汝文學堂成了整個鎮子的笑料。

有幾個學生的父母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在汝文讀書了,就上門去要退學,侯天祿只能又搬出了自己探花郎的身份,把他們唬得一愣一愣的,退學的事才不了了之。

海興學堂可是受益了,最近要入學的小孩子們紛紛選擇海興,根本沒有人去汝文。

侯天祿只能在自己的屋子裡大罵,還時不時地用林水梅來洩憤。

林水梅苦不堪言,但現在又沒別的出路。

……

深夜,廖淑霞迷迷糊糊地起來上廁所。

偏偏她睡覺之前又忘記了把夜壺放在屋裡,幸好現在晚上不冷,她便去外面的茅房上。

上完之後,她出了茅房,打了個哈欠,剛想回屋繼續睡覺,突然聽到女人的哭泣聲。

那哭聲哀怨至極,在這大半夜,聽得人瘮得慌。

廖淑霞立刻就嚇清醒了,四下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可哭聲卻格外清晰。

廖淑霞雖然潑辣,不怕惡人,但是她最怕靈異事件了。

她打了個哆嗦,立馬就竄進了林桑淺和趙蘭兒屋裡,然後不由分說上了床,鑽進林桑淺的被窩。

“嗯?”林桑淺正睡得香,突然感覺到被窩鑽進了個人,她還以為是趙蘭兒,嘴裡嘀咕著:“熱,蘭兒,回你自己被窩。”

“小狗子,是我啊。”廖淑霞顫顫巍巍地說。

“娘?”林桑淺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你怎麼來我們屋了?”

“我,我害怕……”

偏偏這個時候她老公不在家!嗚嗚嗚。

“有啥好怕的,快睡覺吧。”

幸好床夠大,睡三個人也不成問題。

廖淑霞還想說什麼,可是林桑淺已經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廖淑霞就拉著林桑淺和趙蘭兒,仔仔細細地說了昨晚發生的事。

她想學昨晚那哭聲,可是又學不來。

趙蘭兒聽了也嚇得不輕,連忙往林桑淺身邊靠了靠:“該不會有,有那種東西吧?”

“怎麼可能?”林桑淺哭笑不得地說。

她可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雖然他們穿過來的這個世界和他們以前生活的世界可能不同,但她也不相信會有那東西。

“娘,你確定你沒聽錯嗎?”

“我真沒聽錯!”廖淑霞篤定地說。

林桑淺摸了摸下巴,這大半夜的,到底是誰在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