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可關係到福滿酒樓的聲譽。

看了一眼茄子裡的死蒼蠅之後,他皺了皺眉,雖然沒說什麼,不過臉色卻明顯沉了下來。

林水梅以為他是因為酒樓裡的人做事不當心而生氣,便善解人意地說:“掌櫃的,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們……”

“想要什麼賠償,你直說吧。”盧成仁打斷了她的話,冷冷地說。

林水梅愣了愣,下意識地摸了下頭髮,然後說:“我沒想要什麼賠償……”

話沒說完,她突然扶著頭,看起來像是馬上要暈倒的樣子。

下一刻,她的身體便向盧成仁倒去。

“哎,姑娘?”夥計不明所以,盧成仁則是毫不猶豫地往後退了兩步。

林水梅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差點喊出聲來。

這個掌櫃的,怎麼這樣?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竟然都不扶她!

“姑娘,你沒事吧?”夥計雖然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走過去,把林水梅給扶了起來。

“我,我沒事……”

林水梅站了起來,只覺得自己灰頭土臉,又狼狽又尷尬。

“送這位姑娘出去,給她免單。”盧成仁淡淡地說。

“是。”

林水梅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著盧成仁冰冷的眼神,她又不敢說話了,只能跟著夥計走了出去。

等門關上之後,盧成仁冷笑一聲。

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有,一個姑娘竟然都出來訛人了。

他好歹是個酒樓老闆,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死蒼蠅,分明是被人後放進去的。

不過,他也懶得跟她糾纏,畢竟鬧大了也不好。

他忍不住想起了林桑淺,同樣是姑娘,怎麼差距就那麼大?而且,剛剛那姑娘看起來,好像還比林桑淺大好幾歲吧?唉,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父母,能教出這樣的孩子!

……

楊石趕著馬車,帶他們來到來福巷口。

林桑淺一看,果然就是她之前注意到的那條巷子。

說來也巧,楊石剛把馬車停下,就看到了他之前說的那客人。

“閆先生!”楊石驚喜地喊了一聲。

“哦?你不是福滿酒樓的那個小夥計嗎?怎麼跑到這兒來啦?”閆先生走過來,笑眯眯地問。

“閆先生,您之前跟我說的那個院子,賣出去了沒?”楊石問。

“還沒呢。”閆先生愁眉苦臉地說,“現在這院子可不好賣,這個位置又有點偏。”

“是這樣的,我有幾個朋友,他們準備搬到鎮上來,準備看看您這個院子。”楊石說。

“真的嗎?”閆先生頓時眼睛一亮。

這時,林宏達帶著家人從馬車上下來,他率先走過去,跟閆先生握了握手:“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