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貴妃皮笑肉不笑地說:“託大皇子的福,最近過得的確還不錯。”

“娘娘如今執掌六宮,身份尊貴,自然過得舒暢。”凌知文說,“說起來,兒臣還沒恭喜娘娘呢,這一箱子東西,是給娘娘的賀禮,一點心意,希望娘娘不要嫌棄。”

他話音剛落,那幾個小太監便將箱子放了下來,其中一個,將箱子開啟,裡面放著的是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

沒有人不愛錢,儀貴妃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她笑了,語氣也客氣了不少:“大皇子真是太客氣了,何必給本宮送這麼多東西?”

“娘娘,不光有這些東西呢,還有一個人,我也要送給您。”

凌知文說著,招了下手,跟在他身後的太監,立刻就走上前來。

不過這太監一直把頭埋得很低,別人看不清他的臉。

“娘娘,此人做事麻利,且聰明乖巧,不如就留在娘娘宮裡,伺候娘娘吧。”

儀貴妃有些不解,好端端的,凌知文給她送奴才來幹什麼?

“不用了,本宮這裡不缺人伺候。”

“娘娘。”凌知文還是笑著,“就讓他留下來吧。”

見他這樣,儀貴妃好像明白了什麼。

“既然如此,就讓他留在本宮這裡吧。”

“對了,此人不太喜歡見生人,娘娘,您應該明白的。”

儀貴妃真想啐他一臉。

能不明白嗎?

這人明顯是凌知文想藏在她這兒的。

那一大箱子金銀珠寶,是用來賄賂她的。

她真不想多管閒事,但,誰讓她和凌知文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呢?

“大皇子放心。”儀貴妃說,“既然是大皇子送來的人,那本宮自然知道該如何好生安置。”

“如此,就有勞娘娘費心了。”

……

林桑淺也進了宮。

她聽說,在欣樂死後,太后娘娘因為過於悲痛,身體又不大好,因此她進宮看看。

如果欣樂還在,一定不希望看到她的皇祖母纏綿病榻。

只是,最近雜交水稻的研究進展還是不太順利。

林桑淺一邊走,一邊嘆氣。

到了太后宮裡,太后一看到她,眼圈兒又紅了。

“要是欣樂還活著,這會兒,應該是你們兩個一起過來看哀家。”太后拉著她的手,哽咽著說,“可是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去了?讓哀家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太后娘娘,您節哀,當心身子。”林桑淺勸慰道,“欣樂公主她……在天有靈,一定也希望您能夠健健康康的。”

太后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林桑淺給太后把了脈。

所幸,太后沒什麼大事,喝點補藥就好了。

從太后宮裡出來,林桑淺覺得心裡有點悶,便準備去御花園逛逛。

她在御花園裡慢吞吞地走著,路過一座假山時,她突然聽到假山後面,似乎有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