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淺算什麼,不過就是仗著她那狐媚子樣兒,討得關硯青一時的喜歡罷了。

關硯青很快就會厭煩她的。

哪像她池芮白,和關硯青老早就相識了,又有親戚關係,雖說她家的門第離關家還差得遠,但只要關硯青喜歡她,他們兩人肯定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池芮白想著想著,就見安遇帶她來到一個地窖門口。

“下去。”安遇說。

“什麼?”池芮白一愣,“什麼意思?難道表哥在這裡等我?”

關硯青怎麼會在地窖裡和她見面?這……是什麼愛好?

安遇懶得搭理她,便很敷衍地“嗯”了一聲。

池芮白一聽關硯青真在下面,便壯著膽子,踩著梯子下去了。

地窖下面陰冷潮溼,又很黑,池芮白打了個冷戰,四處看去,可是根本沒有人影。

“安遇!我表哥在哪呢?”

她話還問完,地窖的門便“砰”地一聲,關上了。

地窖裡徹底陷入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池芮白懵了一會兒,才大喊道:“你什麼意思!放我出去!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裡,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

“走吧。”安遇對其他人說,“公子說了,先關她一晚上。”

“是。”

……

第二天上午,林桑淺還是親自去了宮裡給欣樂送吃的,還帶了幾本話本子。

不過欣樂沒急著吃和看,而是拉著她先去太后宮裡。

雖說昨天林桑淺施針過後太后的情況好了許多,但是欣樂還是不放心,總想著讓林桑淺再過去看看。

來到太后宮裡,她們卻看到凌知文也在。

林桑淺臉色一沉。

早知道凌知文在,打死她也不來。

不過,凌知文手臂上還纏著繃帶,看起來他被林宏達打得真挺慘的。

林桑淺心裡又有點想笑。

“大皇兄,你也在啊。”欣樂不知道發生過什麼,所以跟凌知文打了個招呼,“你的胳膊是怎麼了?”

凌知文看了林桑淺一眼,強笑道:“無妨,自己摔的,已經快好了。”

他當然不能說是和林宏達“切磋”的時候被打成這樣的,那也太丟人了!

“那就好。”

“你呀,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是這麼冒失?”太后無奈又心疼地說。

“皇祖母不必擔心我,養好自己的身子要緊。”凌知文笑道。

“皇祖母!您今天感覺怎麼樣?看,我把桑淺給帶來了,您要是還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就儘管跟她說!”欣樂說道。

太后一看到林桑淺,就樂得合不攏嘴,衝她招手道:“來,好孩子,快過來坐。”

林桑淺往那邊看了一眼。

凌知文就坐在太后床邊。

她要是過去坐了,就得坐在凌知文身邊。

她看到這個男的就膈應。

因此,她道:“太后娘娘,臣女站著就行了。”

“過來坐啊,別客氣。”太后還以為她是害羞,熱情地說道,“你救了我的命,在我這兒,就跟我親孫女一樣,快過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