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池芮白好像和她變成了死敵似的。

“沒關係,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幫你教訓她。”

說完,谷知南便清了清嗓子,然後看著池芮白,問道:“這位姑娘,貴姓啊?”

池芮白心裡一喜,她還以為入了三皇子的眼,連忙起身,行了個禮,然後道:“回三皇子的話,臣女姓池,家父是……”

“哦哦,池姑娘啊。”谷知南哪有心思聽她自報家門,“不知道你有什麼才藝?表演一下啊。”

池芮白一愣,然後結結巴巴地說:“臣女,臣女還是算,算了吧……”

“啊?怎麼算了?哦……莫非是你不想給儀貴妃娘娘面子?”谷知南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說。

剛剛池芮白說的話,他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池芮白都要站不穩了。

她就算再蠢,也知道谷知南根本就不是看上了她,而是想為林桑淺報仇。

可是,她什麼都不會啊!

這要是上去了,不是被人笑話嗎?

眼看著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池芮白只能低著頭說:“臣女無能……”

“哦哦,我知道了,什麼都不會,是這個意思吧!”谷知南哈哈大笑,“那你早說嘛!你早說,我就不讓你上了!”

女眷們都捂嘴輕笑起來。

甚至,還有人在小聲議論。

“這池家的姑娘,天天在外面做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原來,琴棋書畫竟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

“可見,池家對閨閣千金的教育不夠重視啊。”

“其實會不會不要緊,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拿得出手的才藝。關鍵是,我記得前兩年,池家人還到處說自家姑娘是個才女吧?現在看來,什麼都不會,哪門子的才女?”

“她要真是才女,直接作詩一首就好了,也不至於丟這麼大人。”

“之前明顯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呢,嘖嘖,真是……”

“這麼一看,林家姑娘可比她強多了。”

這些話都落到了池芮白耳朵裡,她的臉色五彩繽紛,精彩極了。

沒能讓林桑淺出醜,自己反而出了醜。

真是失策!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欣樂公主呢……她鬥不過林桑淺,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不可能連一個五品官的女兒都收拾不了吧?

與此同時,諸鳳宮附近。

凌知文正站在那裡,神情淡淡。

可他的心裡卻很不平靜。

“大皇子,方才那琴聲真是美妙極了。”他身後的太監說,“應該是從儀貴妃娘娘的諸鳳宮裡傳出來的。”

“儀妃宮裡有人會彈箏?”凌知文問道。

太監想了想,道:“今日儀貴妃在宮裡舉辦宴席,邀請了諸位大臣家的女眷前來參加,剛剛那琴聲,應該是某位來赴宴的千金小姐彈的。”

“去查一下,看看剛剛究竟是誰在彈箏。”

“是。”

太監已經離開了,可是凌知文卻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究竟是誰,彈箏的感覺,竟然和他的母妃如此相像?

過了沒一會兒,太監又匆匆趕了回來,對他道:“回大皇子,已經問到了,剛剛在彈箏的,是定遠將軍家的女兒,林桑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