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身為京都第一公子和第一紈絝,可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

有些事隨便推算一下就能知道大體原因。

到時候問起他為何這麼做,是誰指使的,他怎麼說?

不說?

不說就等著捱打!

打了他恐怕還沒地方去訴苦去。

要知道就連吏部左侍郎的兒子周庭宇,實力更是已經達到了神藏境。

但即使是這樣,也依然被江楠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毫不猶豫的轟殺了。

他這個連通脈境都不是的鍛體境的書生螻蟻,還不夠江楠一根手指頭戳的。

他父親俞若初身為吏部稽勳清吏司郎中,僅僅是正五品,與正三品的左侍郎根本沒法比。

就算是加上他老師第五仁堂,這位大少恐怕也不在乎。

身為勇親王的獨子,爺爺是鎮北大將軍。

一般人都不會閒的沒事敢去招惹他。

但他偏偏就去招惹了。

在教坊司天香園,為了調節氣氛,擴大戰果,他表演的力度稍顯誇張了一點,所以立刻就引起了江楠的懷疑。

當時俞智要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假的。

要不是因為三皇子,打死他也不會招攬這個活兒。

當時三皇子派人找到他,還一度十分欣喜。

因為經過一番盤算了之後,他覺得這事雖然有點風險,但這卻是一件手到擒來的事情。

畢竟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都是文人玩的玩意兒,江楠這個京都第一紈絝能會?

只要讓江楠下不來臺,讓樓香寒厭惡他,這事就算是辦成了。

大不了事後給江楠負荊請罪,這事就算了。

以江楠的身份和他的誠懇態度,江楠也不至於對他下狠手。

但他卻是因此而獲得了三皇子的友誼。

這無論是對於他日後的仕途,還是對於如今他父親的仕途來說,都將會非常有利。

俞家的背景比較薄弱,俞若初的官職相對較低,若是能和皇室搞好關係,無疑會對整個俞家都有好處。

從代價和收穫來說,這筆帳怎麼算怎麼划算。

但沒想到,這事辦砸了!

而且砸的很徹底!

不但沒讓江楠丟面子,還讓江楠春風得意,既收穫了美人,同時還名聲大噪。

此刻,三皇子朱天熹坐在椅子上,臉色平靜。

但朱天熹越平靜,俞智越忐忑緊張。

“彈奏一曲頗有意境的不知名的曲子,還作出了一首堪稱絕世佳作的詩……”

朱天熹雙眸微眯,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心中震驚。

但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分毫。

他看向俞智,神色平靜,語氣淡淡的說道:“也就是說,你任務失敗了。”

俞智連忙躬身抱拳道:“呃……殿下,在下也不知道江楠在琴藝上竟然有這麼高超的技藝,更不知道他在詩詞歌賦上也有著難以令人置信的造詣。”

“我沒問你這個,我只知道你失敗了,對不對?”朱天熹平靜的說道。

“……是。”俞智心中有些苦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