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江楠對待神靈雕塑的態度如何,但對待魔胎,江楠都非常慎重。

一直以來,魔胎都是大明皇朝難以清理的頑疾,歷經幾十上百年都無法將其毀滅,只能將其封印,可見魔胎的頑固和可怕。

見江楠提到魔胎,魏春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件事你不提,我也會找個時間跟你說。既然你現在提了,那我就跟你說說。”

“魔胎最早出現在一百三十年前……”

隨著魏春的講訴,一幅久遠的畫卷緩緩在江楠面前展開。

“魔胎可以隨意變化成任何人,也許是和你朝夕相處的親人,也許是朝堂上看上去公正無私的官員,也許是教坊司的頭牌,很難區分。”

“但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只要沒有引起社稷動盪也就無所謂,只不過換了一個人而已。”

“但魔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要信奉神,漸漸的信奉神成為了常態,甚至組建了神庭,而神庭漸漸影響到了朝廷制度,影響到了律法,影響到了朝廷正常的社會治理,到了這個時候,皇帝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年太上皇直接一紙下令,廢除神庭,但這卻是迅速激起了神庭的極大反彈。”

“太上皇是一個具有前瞻性眼光的帝皇,他以雷霆手段直接進行血腥鎮壓。當時,恰逢妖魔四起,於是建立了斬妖司,由太上皇的親衛統領,我也是那個時候進入斬妖司的。”

“血腥鎮壓很殘酷,但效果也很明顯,不出三年,神庭便被徹底鎮壓消滅。雖然後來神庭死灰復燃,但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全部鎮壓。唯獨魔胎難以抹滅,或者說根本無法抹滅,只能被封印鎮壓。”

“經歷數十年鎮壓封印,魔胎漸漸虛弱,但依舊無法徹底抹滅。然而就在半年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魔胎的力量忽然強大了起來。”

“除了逃走消失的那個魔胎之外,其餘的六個魔胎竟然開始漸漸壯大,東方家族的所有老怪物全部鎮守在鎮魔塔,就連我和東方衍也不得不輪流鎮守。”

半年前……江楠心中一動。

半年前正好是戰爭開始的時候,這和魔胎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他之前已經覺得這魔胎恐怕和魔神有關,現在這種確定性似乎更加提高了。

但是……遠在南域的戰爭怎麼會讓萬里之外的京都的魔胎受益壯大?

是信仰?還是冥冥中的感應?

這解釋似乎有些勉強。

不過神靈的手段以他一個凡人還難以揣摩,想來這應該不會有太大出入。

但不管有沒有出入,有沒有關聯,這魔胎他都要試一試看能不能徹底解決。

一旦解決,對於大明皇朝的武力釋放和財力釋放將是一個巨大的貢獻。

鎮壓魔胎,消耗的人力物力的代價非常大。

僅僅是一個東方家族,就抵得上一支百萬精銳軍隊。

更不要說魏春這樣的頂級高手。

不過他並未告訴魏春,去年逃走的魔胎已經被他幹掉了。

江楠正在思索間,魏春問道:“在南域,我記得你說你可以煉化魔胎碎骨,不知你後來煉化的如何?”

江楠回過神,道:“完全煉化。”

魏春聞言,神色頓時一喜,稍許遲疑了一下,隨即說道“如果讓你煉化鎮魔塔中的魔胎,不知……”

江楠點點頭,面色肅然,介面說道:“我正想試試。”

“好!”

魏春大喜。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不過先不急,你剛回來,先休息兩天,兩天後我們一起進入鎮魔塔。而在這兩天裡我也正好拿著這個和皇帝一起商議一下。”

他揚起手中的小本子,說道。

江楠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