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頭,面對上木春奈時,毫不客氣地扇了她一巴掌。

“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我們扶桑真是倒了血黴了,選中你做我的隊友。”他咬著牙,面色難看得嚇人。

“你以為這是什麼過家家的遊戲嗎?這是戰場!”

見上木春奈不說話了,而是呆呆地看著商垣文,面上還帶著他的巴掌印,淚水一滴滴地淌過她的下巴,看起來好不可憐。

他難得有些於心不忍,撇嘴道。

“而且,他們又死不了,有五條命夠死呢。”

佩格對商垣文的毅力有些驚訝。

“小帥哥,捱了我兩擊都沒死,你的運氣挺不錯的嘛。”她滿臉欣賞的笑著,“我知道你是想答應查爾斯的,只是你的隊友不聽話,出賣了你,自己跑了。”

她撿起商垣文掉在地上的羅盤,道:“聽說商湯國擅長占卜,你帶著這東西,又姓商,應該也會吧?”

“誒,小帥哥,你要是現在宣佈投靠我們,幫我們一起找資源,姐姐就不殺你了,如何?”

商垣文又咳出幾口血,面色慘然,唇角卻微微勾著。

“我是商湯國大祭司之子,我的父親前些日便算到了一場驚天的劫難,想來,就是國運之爭了。”

“我作為他唯一的兒子,自然也擅長卜算推演之術。”他的眸光很冷,直視著佩格的手。

那雙手正毫不珍惜地擺弄著他的羅盤。

“你們二位若是殺了我,我們商湯國……也不是沒有血性的。”他冷笑道。

佩格一驚,和查爾斯對視了一眼。

商湯國的大祭司地位很高,在商湯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且商湯的占卜之術只有嫡系子弟能夠習得,其他人是如何也學不到他們的萬一。

更何況,如果這個小子說得是真的,這商湯國的大祭司真能推演出國運之爭?

佩格的心思深了起來,有心想放過商垣文。

查爾斯卻厭惡地皺了皺眉:“都國運之爭了,還拿父親、家族什麼的來壓我,真是幼稚的可笑。”

“我只要將你殺死五次,你們商湯國都要滅國了,血性,有什麼用?”

“佩格,你再不動手,就把劍給我,讓我來。”他的面上帶著嗜血的笑,殘忍又變|態,“呵呵,敢威脅老子,老子就堵在安全區,讓你感受真正死亡的美妙。”

“整個商湯都會為你陪葬的,配不配得上你商湯國大祭司之子的名頭呢?”他惡狠狠地笑著。

他奪過佩格手中的短劍,雪白的劍刃伴著爆裂的劍氣聲衝著商垣文的心口射去。

完了。

商垣文放棄抵抗,氣若游絲地道了句對不起。

砰砰砰砰砰——

他的眼前驀地閃過一道五彩之色,耳邊響起五道音調各不相同的碰撞之聲。

仿若珠落玉盤,金交鐵戈,悅耳又……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