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家裡住了嘴,店裡那些人也得囑咐一番,免得到時候說漏了”薔薇給芍藥端了些早飯過來,心細道,“大姐情況怎麼樣”

“我去的時候大姐就趴在床邊睡著了,臉上的淚痕都沒幹,早飯我留在屋裡了”

芍藥心疼的皺起遠山一樣青翠的眉,草草吃了幾口,覺著今日的早飯索然無味,喚蒼霞撤下去。

“哎,大姐這次算是栽了跟頭,念大哥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人呢,”

“這事我們都不要提了,讓店裡夥計閉嘴的事,派梔子去做,她一向圓滑,知曉如何處理”

“那我去同五妹說”

牡丹一覺睡到了下午才起,人渾渾噩噩的在院子裡呆呆的坐著,也不說話,牡丹臺裡靜悄悄的,悄無聲息,若不是還有下人在打掃院落,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屋沒人。

她坐到日落西山,又回屋躺下睡了。

五日後。

晨曦。

“把這些天的賬本、事情理出來,一會兒拿屋裡來”牡丹早早的從床上爬起,迅速穿好衣裳。

“小姐?這些事二小姐已經做了,”青影見大小姐像沒事人一樣,眼中也沒了那些傷懷,好奇望著牡丹,回稟道。

“那就去店裡視察,梳妝吧”

牡丹把臉洗了,帕子遞給玉色,走到梳妝檯落座。

“小姐想要個什麼樣式的”

綠雲拿起木梳,握著她的如墨青絲道。

“明豔張揚的,”

牡丹望著鏡中瓊肌玉腕的女子,神色卻悲愁似雲、整個人似黯淡無光如蒙塵的琉璃,

真是的,一個男人而已,怎麼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她勾唇悲哀的笑了笑,“梳妝吧”

綠雲不敢怠慢,見大小姐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呆愣一會兒,手上忙活起來。

白家大小姐的情劫,是偶然的湊巧,還是宿命的必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