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穿著清涼的男女放肆的在舞池裡扭動著腰肢,釋放自我。

宋以慕在角落裡掃視了一圈,看了幾眼手機裡照片上的人,最終視線定格在最左側角落裡。

男人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酒,只是偶爾會抬起眼看一下舞池裡的人。

宋以慕找了個能看得見男人的位置坐下,一邊喝酒一邊盯著男人。

男人時不時看一眼手機,又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男人似乎很不耐煩,掐滅了手裡的煙,嘴裡嘟囔了一句,應該是罵人的話。

沒一會兒,他將手裡的酒瓶丟開,往四周看了看,似乎等不及了。

宋以慕覺得酒吧里人太多了,她不好動手。

她攔下一個服務員,指了指那個暴躁的男人,抽出一沓錢交給服務員,讓服務員帶著那男人去一個安靜的包廂。

服務員當然樂意,笑著點頭應下,拿了一瓶酒走到男人面前說了幾句話。

宋以慕低下頭,餘光瞥見男人跟著服務員去了包廂。

宋以慕勾了勾唇角,她的視線在桌子上掃了眼,隨手拿起一個酒杯往包廂走去。

男人在包廂裡等得很不耐煩,門忽然從外面被人開啟,他瞪大眼睛看著。見進來的是個女人,男人眉頭狠狠擰成一團。

他戒備地盯著宋以慕問:“你是誰?”

宋以慕麻溜地走進去關上門,在沙發上悠閒地坐下。

男人很不爽,還沒人敢這麼無視他。

他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主動問:“是你約我來的?”

宋以慕雙腿交疊,一副大佬的做派,冷漠地說:“給你一筆錢,不許再對蕭淮動手。”

男人愣了幾秒鐘,就像聽見什麼大笑話似的猛地笑了起來。他危險的眯著眸子說:“你這女人膽子還挺大的,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你能給我多少錢?我看你這樣,是被蕭淮包了吧?”

“我和蕭淮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女人插手,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今天先不對你動手。但你要是不走的話,這話可就難說了。”男人扯了扯唇角,一副看不起宋以慕的樣子。

宋以慕覺得煩,她只是單純地想要解決這個麻煩而已,本來想著用錢解決,但送錢給他他不要哇。

宋以慕淡定地看著男人問:“你不要錢,就是鐵定打算要蕭淮的命,是嗎?”

男人不想被一個女人給壓了一頭,滅了自己的威風,他輕嗤一聲,開啟了桌子上的酒說:“話也不是這麼說,你要是願意把這兩瓶酒喝了,我考慮一下放了蕭淮。”

男人還沒想到像蕭淮那種人,居然還有女人願意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也不知道蕭淮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宋以慕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度數都很高。

別說兩瓶了,就這一瓶下去,饒是會喝酒的人都扛不住,更何況是宋以慕這種不會喝酒的呢?

見宋以慕面帶猶豫,男人嗤笑著說:“怎麼,喝不了哇?”

“喝不了好說哇,蕭淮的命,爺要定了。”

宋以慕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蕭淮可是她的崽崽!敢要蕭淮的命,也得看他配不配!

宋以慕長腿一邁,她隨手拿過一瓶酒笑了起來。

她盯著男人問:“喝了你就罷休?”

“那是自然。”男人興致勃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