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專注地盯著宋以慕,依依不捨般地說:“江南的事情陛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陛下是不是該回去了?”

宋以慕:“……”

她就知道,嚴溫特意跑過來是為了抓自己回去的。

她想了想,正打算找個藉口說不回去的時候,安褚已經開了口。

“嚴相,陛下如今重傷未愈,如此著急回去,恐會對陛下傷口難以癒合。”

嚴溫冷笑一聲,他淡定地掃了安褚一眼,眼中逐漸浮現狠戾。

“安大人,陛下是為了誰受的傷?”嚴溫的嗓音極為冷漠,就連眼神也冷得很。

這若是換做以前,安褚一定會識趣地不再頂撞嚴溫。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知道宋以慕一直被嚴溫欺負。

他對宋以慕動了心,便不能做到置之不理。

他挺直了胸膛說:“陛下是因為下官才受的傷,下官難辭其咎。但陛下如今還在重傷中,長期顛簸對陛下身子並無好處,難道嚴相不清楚嗎?”

嚴溫面無表情地冷哼一聲,淡淡道:“此事無須你來操心,本相自有方法。”

“安大人今日的失職,若非陛下為你袒護,只怕安大人無法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安大人還是想想該用什麼方法才能保住你的小命吧!”

嚴溫話裡充滿了威脅的意思,看樣子是要對安褚動手了。

安褚還想說什麼,宋以慕卻猛地咳嗽了起來。

宋以慕不再看安褚一眼,她握緊了嚴溫的手說:“好了,別和安大人計較了,朕已經沒事了。你說回去就回去,別再吵了,好嗎?”

看宋以慕這麼低聲下氣的和嚴溫說話,安褚心裡這叫一個恨吶。

可惜他暫時能力不夠,無法徹底摧毀嚴溫,只能耐心等待。

有嚴溫的吩咐,手底下的人早就準備好了馬車。

馬車上有上好的軟臥專供宋以慕休息,甚至嚴溫和她同乘一輛馬車。

只要宋以慕一說不舒服,他就立馬抱著她不撒手。

雖然安褚是跟著他們一起回京的,但除了嚴溫抱宋以慕下馬時,安褚能見她一面。除此以外,安褚便再也沒有找到機會和宋以慕說話。

回到皇宮後,嚴溫將她身邊的人都給換掉了。

宋以慕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在寢宮裡轉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被嚴溫控制在了御書房內,她根本出不去。

門口有禁軍把守,甚至每個被封死了的視窗下都有禁軍。

宋以慕嘗試和禁軍交流,但禁軍顯然不聽她的,一動不動地守在那裡。

宋以慕有些生氣,她還沒對嚴溫動手呢,這狗玩意就想囚禁自己,他當自己是什麼?

是他的玩物嗎?

宋以慕氣地將殿內的東西都給摔了,動靜很大,但沒一個人敢闖進來。

聽到訊息,嚴溫並沒有立馬趕過去,而是等宋以慕的氣消了之後再過去。

開門見到一地狼藉,嚴溫能想象宋以慕有多麼憤怒。

他亦步亦趨地走了過去,看見了頹然坐在床上的宋以慕,他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他就是要親手斬斷宋以慕的翅膀,讓她一輩子只能留在自己身邊。

見嚴溫進來,宋以慕眼底的煩躁更加濃重。

她嗤笑一聲,看著走近的嚴溫,嘴角輕挑,掛著嘲諷的笑容說:“嚴卿真是好手段,竟能將朕這個天子囚禁在御書房內。”

嚴溫就當聽不出來她的嘲諷,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淡定地說:“陛下自幼身子便不好,感染風寒只能留在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