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慕微微笑著說:“你可莫要吃醋,想要重用一個人,可不得先讓他為朕死心塌地。”

嚴溫目光有些迷離,在宋以慕靠近的時候,不自覺地嚥了口水。

在這種時候,他還不忘問:“所以,陛下也是這樣看待微臣的嗎?”

宋以慕嫣紅的唇微勾,勾人心魄的眸光微閃,在他的吻要落下來的時候微微偏頭。

溫熱的呼吸落在了他的耳畔:“你自然是不一樣的,你跟了朕這麼多年,朕自然清楚你對朕的好,是不求任何回報的。”

嚴溫目不轉睛地看著空蕩蕩的床頂,他忽然想笑。

明知她慣會用這種招數欺騙自己,可他就是甘之如飴,寧願死磕在這上面。

只要宋以慕真心對他,哪怕要他去死,他也願意。

“陛下最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喲,陛下何時回去?”

宋以慕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等水患處理得差不多再回去吧。你也早點回去吧,別往我這裡跑了,朝廷大事還是很重要的。”

嚴溫笑了笑,眼神纏綿溫柔:“在微臣心裡,什麼都比不過陛下重要。”

宋以慕:“……”

要說撩,還是您厲害。

宋以慕不再說什麼,轉身要睡覺。

許是這一晚哄著嚴溫有效果了,之後的幾天,他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宋以慕也不再拿自己身上那些傷口刺激安褚,她相信安褚已經有所懷疑,現在只需要一個機會,她就能將安褚變為自己的人。

宋以慕在客棧裡住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水患和難民的事情也逐漸處理好了。

這天,她和安褚在街上逛街時,忽然遇到了一群黑衣人。

兩人出門時帶的人不夠多,關鍵時刻,宋以慕為安褚擋了一劍,然後徹底昏死過去。

安褚急得不行,本以為自己和宋以慕要死在這裡了,恰好有援兵趕到。

安褚只是受了點傷,但宋以慕那一劍卻差點戳到心窩裡。

安褚讓人找了全城的大夫來給宋以慕治療,自己連傷口都顧不得收拾包紮,焦急地等在了門外。

幾個時辰過去了,大夫們出門時報了平安。

安褚聽聞宋以慕沒事,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急吼吼地衝了進去。

看見宋以慕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安褚心裡緊張又後悔。

宋以慕可是皇帝,她要是死了,自己也就死定了。

意外發生得過於突然,他沒想到宋以慕會為他擋一劍。

不管宋以慕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總而言之,她的確救了自己。

就衝著這一點,安褚便認定了她。

往後餘生,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背叛宋以慕。

宋以慕昏迷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旁邊耐心守著。

王守禮見安褚一直不肯去處理傷口,不由得多了幾句嘴:“安大人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若是陛下醒了瞧見您這樣子,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更何況,您身上還有血腥味,一直待在這裡,陛下也難受。”

聞言,安褚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宋以慕,戀戀不捨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給他包紮的一個大夫是剛才為宋以慕診治的大夫,安褚不由得多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