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狠狠地剜了嚴溫一眼,似乎在說:現在滿意了?

嚴溫並未開口,指尖在奏摺上輕輕點了兩下,示意她過去。

宋以慕:她好歹也是個皇帝吧!為什麼要這麼憋屈?為什麼要看嚴溫的臉色?

宋以慕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但仔細想想卻又回憶不起來,只能先順著他的意思走。

宋以慕在桌案前坐下,翻開他說的有毛病的奏摺。

她拿了毛筆沾了墨水,正欲動筆時,手忽然被人從身後握住。

這個動作是宋以慕沒想到的,驚得她身子顫抖了兩下。

溫熱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耳畔,本該是旖旎的氣氛,但宋以慕卻覺得只要自己多扭一下,嚴溫就能扭掉自己的脖子。

她不敢動,身子僵硬,就連握筆的手也漸漸發涼。

嚴溫側目看了她一眼,譏諷地說:“陛下好像很怕微臣。”

宋以慕清了清嗓子,淡定地說:“嚴卿誤會了,朕只是覺得這樣不太舒服。”

嚴溫“嗯”了一聲,忽然勾唇,越發靠近了些。

近到宋以慕覺得,只要她微微往他那邊移動一下,她的耳朵便能貼上他的唇瓣。

宋以慕沒出息的紅了耳根,下意識掙脫他的手,解釋道:“嚴卿,朕還是先看奏摺吧。你抓得這麼緊,朕實在是沒辦法動筆。”

嚴溫淡淡地應了一聲,眼眸深沉地凝視著她:“陛下不會寫,還是讓微沉來教您吧。”

宋以慕:“……”

你它孃的也沒給我機會寫啊!張口閉口微臣、微臣的,我可沒看你真把自己當臣子啊!

宋以慕不敢反駁,只能忍著這口怒氣。

她今晚一定要找系統問清楚,這個嚴溫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現在兩眼摸黑,什麼都不清楚。繼續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嚴溫玩死的。

這個嚴溫,真的很恐怖啊!

宋以慕漸漸走了神,就連嚴溫握住自己的手寫了什麼,她都不知道。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貼在了他的懷裡。

宋以慕:“……”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不住自己“老色批”這個屬性,真是美色誤人吶。

宋以慕不想繼續這樣下去,她伸了伸懶腰說:“嚴卿也辛苦了,要不今晚就到這吧。明天咱們再繼續?”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取悅到了嚴溫,他冷峻的臉上浮現了極為淺淡的笑容。

他鬆開手後退了些,快速拉開了距離,行禮道:“陛下說的是,天色已晚,宮門已經落了鎖,微臣今晚只能留在這裡陪著陛下了。”

“啊……這……”

宋以慕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煩得想殺人。

她覷了眼嚴溫的臉色,思忖著說:“既如此,嚴卿便留下來吧,朕讓王守禮給你安排……”

“多謝陛下,微臣今夜定盡心盡力地伺候陛下。”不等宋以慕說完,嚴溫便立即開了口。

宋以慕:“……”

宋以慕氣得不行,她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後,猛地一甩袖子,去了偏殿。

嚴溫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

宋以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想到不遠處還睡了個嚴溫,她這心裡就發怵。

她怕自己脫了衣服睡覺,嚴溫這個瘋子會忽然躥出來。萬一被嚴溫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他還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宋以慕哀嘆一聲,求助系統。

也許是走了狗屎運,一陣奪命連環call之下,系統總算上線了。

【親人吶,你去哪了?】只有這種時候,宋以慕才覺得系統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