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被粗糙的繩子綁住,用力掙扎也是徒勞。

他突然被人綁架帶走,不知道宋以慕是不是知道他的訊息。

他倒寧願宋以慕什麼都不知道,別來救他。

柴房門緩緩被人開啟,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人個子很高,只是逆著光看不清神色,但阿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戾氣。

來人踱步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視線落在他那張臉上時,那人眼底的笑意逐漸變色,充盈著譏諷。

“這張臉,一模一樣。”男人用近乎執著的語氣說。

他緩緩蹲下身子,用力扣緊阿啟的下頜,全面欣賞阿啟這張臉。

近距離接觸,阿啟才看清男人這張臉。

年過四十,但面容保養得不錯,眼角沒什麼皺紋。

只是那雙如鷹一般凌厲的目光讓阿啟被他盯得很不舒服,好像他就是獵物,能被那人隨時處理掉。

男人忍不住摸了摸阿啟的臉,勾唇痴迷的感嘆:“真像啊,真美。”

“你是誰?”阿啟被他摸得遍體生寒,沒人這樣摸過他的臉,更沒人用這種透過自己看別人的眼神。

這一切都讓阿啟很不舒服。

他覺得眼前這男人不是一般人。

他想起昨日裡聽得傳聞,沉聲問:“你是駙馬?”

來人不可置否地揚眉,像是默許了他的問題。

阿啟心瞬間沉了下去,他冷著臉問:“你抓我做什麼?”

駙馬眼中驀然閃過狠厲與殺氣,原本扣著阿啟下頜的手滑到他的脖子上,殺氣騰騰。

只要用力一扭,阿啟便能徹底消失。

但駙馬並沒這樣做,他眼睜睜地看著阿啟面露痛苦卻不求饒,心裡十分快活。

這場面像極了長公主備受欺辱卻不肯向他低頭。

還真是有意思呢。

在阿啟意識昏迷之前,駙馬鬆開手。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阿啟,用看螻蟻一般的眼神嗤笑著說:“跟你爹一樣,都是沒用的東西。”

“住口,不許你說我阿爹。”阿啟忽然爆發,眼神狠厲。

駙馬輕笑,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你爹就是個廢物,連最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我和你爹鬥了幾年,最終他還是成了我的手下敗將。”

阿啟瞭然,這駙馬興許和阿爹阿孃有關係。

他想起了長公主的事,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他倔強地問:“我爹和長公主有什麼關係?”

駙馬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目光幽若古潭水:“看來你爹還真是什麼都沒告訴你。”

他像是想起什麼,冷笑點頭:“也是,像你爹那廢物,若是告訴你那些年他做的事,他還怎麼有臉面教導你。”

阿啟暴怒,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怒吼:“住口,不許你侮辱我阿爹。”

他氣極了,跳起來的時候沒注意到繩子很短,過於用力反而將自己摔倒在地,手腕和腳腕都被繩子勒紅了。

他氣喘吁吁地從地上爬起來,堅決不讓那人看了笑話去。

他大口大口喘氣,握緊雙拳警告道:“你再羞辱我阿爹,我一定要你的命。”

“你對我阿爹出言不遜,是你沒少在我阿爹手下受辱,如今藉著我出氣罷了。”

“放肆!”駙馬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厲聲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