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慕想回頭看一眼,誰知身後的無隱忽然提醒道:“別回頭!”

宋以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能攥緊身邊季湫的手。

也許是察覺出她的恐懼,季湫心情甚好地握緊了她的手,佯裝一副貼心哥哥的模樣。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大,讓人難以忽視,聽得心裡難受。

季湫冷不丁笑出聲:“你道行還淺,不想死的話現在就把耳朵給我蒙上。”

宋以慕痛快答應著,蒙上耳朵後世界果然清靜了不少。

一隻比老虎還大的老鼠忽然竄到兩人面前,老鼠齜牙咧嘴的,張開了血盆大口。

尖銳的牙齒露了出來,牙齒下還滴著涎水,臭烘烘的,想吐。

老鼠瞪大眼睛盯著季湫,猛地躥起來,長開鋒利的前爪往季湫身上撲去。

季湫抬了一下手,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將老鼠打遠了些。

老鼠惱羞成怒,吱吱幾聲呼朋喚友,很快便有數不清的老鼠包圍著他們。

季湫攥緊了宋以慕的手,他以自己為中心,方圓一里的地方為邊界啟動了陣法。

源源不斷的老鼠撲上來,砸在陣法上瞬間變攪成肉泥.

沖天的惡臭味燻得宋以慕想吐,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回頭看無隱,他正在陣法艱難對付著老鼠精,宋以慕微微蹙眉,正欲對無隱說話時,手腕傳來劇痛,整個人被一股力氣拉著往前走。

她抬眸,對上了季湫那雙冷冰冰的眼睛。

季湫漠然地盯著她問:“擔心他?”

宋以慕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吃味了?

她思忖著回答:“不是,怕他死在這裡還要我們揹出去,這樣我們身上就揹負了人命。”

季湫像看傻子似的盯著她,無語地教訓著:“我們是妖,身上揹人命不正常嗎?”

宋以慕感覺到他的不開心,她笑了笑說:“哥哥說錯了,我揹人命可以,但是哥哥不能背。”

在季湫不是很理解的眼神下,宋以慕解釋著:“哥哥在我心裡是最純潔的,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有我在哥哥身邊,我不會讓哥哥受到任何傷害的,哥哥信我嗎?”

季湫:“……”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宋以慕這麼說了,他一直覺得她在開玩笑,但這種話聽起來真的很舒服。

從來沒人問過他的意思。

如果有選擇,他也不希望讓自己的強大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但他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

縱使只是一句好聽的話,但有人看這樣對他,他萬年沒有起伏的心終究還是起了一絲漣漪。

宋以慕一直觀察著季湫的表情,見他神色有些緩和,她繼續道:“只要有我在,哥哥便不必覺得害怕。其實我讓無隱跟著來也是想幫忙的,他誤會了哥哥,我想讓他親眼看看哥哥到底是什麼人。”

“你就這麼相信本君?”季湫盯著她的眼睛問。

宋以慕勾唇笑了起來,自信地說:“當然,我最喜歡哥哥了。欺負我可以,但欺負哥哥可不行,哥哥不能冤枉哥哥。”

季湫傲嬌地扭頭,但上揚的嘴角已經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許是心情好,季湫還不忘將正在奮力對抗鼠精的無隱給拉了進來。

無隱:“……”

三人繼續往前走,但仍舊有鼠精不斷撲上來,好像瘋了似的。

三人走到甬道的盡頭,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