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慕也不管,每天在家吃吃喝喝的。

清早,當著宋劉軍的面,宋以慕推開了面前的那碗粥,神色懨懨。

宋劉軍多看了她一眼,問:“怎麼不吃了?”

宋以慕委屈又為難地看了周香一眼,宋劉軍也跟著看了一眼。

周香被他們父女倆的眼神搞得不明所以,拿著勺子的手也有些不穩。

宋以慕說:“爸,你別怪阿姨,是我嘴太挑了,喝不慣海鮮粥。以前媽媽在家的時候,從來不會給我弄這些。”

周香:“???”

你以前不是喝得好好的嗎?

宋劉軍本想說宋以慕矯情,但一對上宋以慕那紅紅的眼睛,他又有些不忍心。轉頭去訓斥周香:“慕慕既然搬回家住了,她的喜好你還是記一下吧,孩子難得回家一趟。”

周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訕訕地應了一聲。卻在宋劉軍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剜了宋以慕一眼。

宋以慕拿著包子衝周香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氣得宋秦放下了勺子面露不虞。

“怎麼了這是?”宋劉軍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不愉快,眉心微皺,看向了宋秦。

宋秦深吸一口氣,面上帶著淺笑:“沒事爸,我就是手滑。”

宋以慕幽幽地接話:“哎呀,手滑是病,你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啊?畢竟你經常彈鋼琴,這手要是廢了可就不好看了呢。不過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手滑了呢?難不成是虧心事做多了。”

宋秦面色凝重,眼神也帶著不悅。

誰知宋以慕忽然把目光轉過來,眼神陰沉,像帶著無聲的警告,讓宋秦將原本的話全部壓了下去。

她勉強扯了扯嘴角說:“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宋劉軍皺了皺眉說:“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好。”

宋劉軍走後,周香和宋秦聯起手來對付宋以慕。

宋秦猛地站起來,氣急敗壞地質問:“宋以慕,你什麼意思,你早上是故意的!”

宋以慕淡淡看她,目光中帶著譏諷,反問:“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媽用下藥的手段上了我爸的床,現在你也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上傅若琛的床。還真是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你媽把你教得可真好。”

“住口!”宋秦氣得雙頰緋紅,因為生氣,胸口也在劇烈起伏。

她死死瞪著宋以慕:“你沒資格說我媽,還不是怪你媽太沒用,連個男人都看不住。”

宋以慕眼中的笑意立即化為寸寸寒光,她冷笑一聲,笑得意味深長:“九年義務教育怎麼培養出來你這麼個人才?如果讓他知道你們母女倆這麼看不起他,你覺得他還會繼續留你們在宋家嗎?”

宋秦得意仰頭:“那又怎麼樣?爸爸說了,只要我考上大學,股份就會分我一半。倒是你這個可憐蟲,就算考上大學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毛錢都拿不到,你在我面前嘚瑟什麼?”

宋以慕瞭然地點點頭:“看來你很在意這份股份啊。”

周香冷笑:“你媽打死也不會想到,她當年辛苦掙來的東西,現在都是我的。我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回家住幾天,只要你安安穩穩的,我不會為難你。”

“但你如果還像今早那樣,我讓老宋趕你出門,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宋以慕嘖了一聲,輕笑著說:“既然你們這麼在乎這份股份,那我就偏偏讓你們得不到。宋秦,你既然敢算計我,就該想過惹怒我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