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面露譏諷,痛心疾首地問:“怎麼,見朕還活著,你很失望?”

“兒臣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聖上咬牙,怒斥道:“你們兄弟倆真是好算計,一個給朕下毒,一個黃雀在後,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們的鬼把戲嗎?”

聖上: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你們都是我喜歡的兒子啊!

昶王紅了眼睛,他看著站不直的聖上,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站在龍椅前盯著聖上,用平常不過的語氣說:“父皇,您的身子也已經快不行了,為什麼還要霸佔著這個位置不放呢?您不是說要將皇位傳給兒臣嗎?兒臣現在就答應您。”

“混賬!”聖上氣得兩眼一番差點當場猝死。

恆王平靜地看著昶王,勸道:“五哥,此時你若收手,還有回頭的餘地。”

“住口。”

昶王忽然拔劍對準了恆王,他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忽然瘋癲了起來。

“皇位是我的,皇位也只能是我的。”

說完,昶王招呼著自己的人衝進來,將在場的人格殺勿論!

御林軍迅速衝了進來,不過是衝著昶王去的。

昶王看著熟悉的臉孔,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手下人叛變了。

早在入宮之時,恆王就已經悄悄帶著王將軍的人混進了御林軍中,並讓御林軍叛變了。

魯王一直以為御林軍是他的人。

昶王也覺得御林軍是他的。

只有宋以慕知道,御林軍是永遠效忠於聖上的。她用這一點,死死拿捏住了御林軍。

不然,誰知道唐蔓那個瘋女人中途醒了,會不會對聖上下毒手呢?

御林軍一直在外面盯著,若唐蔓輕舉妄動,她已經血濺當場了。

至於魯王和昶王之間的矛盾麼,本可以避免的,但人往往都是這樣,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根本不會考慮以後。

更何況,魯王性格有些暴躁,拿捏住這一點,想整垮魯王非常容易。

關於昶王是如何拿到魯王那些謀反的書信,其實是宋以慕讓系統送到魯王書房裡的,容憂又假借投誠,告訴昶王這一點。昶王便在魯王離開王府之後,將魯王府團團圍住,從裡面蒐羅出來這些“謀反”書信。

宋以慕秉承著絕不吃虧的原則,還多寫了幾封,生怕搞不死魯王。

恆王也不是個傻的,待眾人離開後,他將御林軍的令牌重新還給了聖上。

聖上意味深長地看了幾眼這個自己不怎麼關心的兒子,給了他一些賞賜就自己回宮去了。

恆王和容憂一起出宮時,想分點賞賜給宋以慕。

容憂還沒開口,宋以慕已經義正詞嚴的拒絕了。

開玩笑,她缺那點錢嗎?現在大半個京城都是她的,她看得上這些賞賜嘛!

恆王想起了兩人在京城裡的一些做派,訕訕地收回了自己剛才那話。

他們仨,好像最窮的就是他!

上了馬車,宋以慕問容憂:“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說出自己的身世?”

容憂笑了笑:“以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不想覺得在世一場還不知親生父母是誰。如今見了,反倒覺得如今這局面也挺好。”

“父母輩的恩怨糾葛我們不便評價,只能吸取教訓。”

容憂溫柔地看著宋以慕:“他們走過的錯路,我不會讓你也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