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憂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實際上,他也不是很想要。

宋以慕卻表示,自己不喜歡算賬。

“容憂,你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嗎?”喝到一半,宋以慕問。

容憂看了她一眼,思忖兩秒反問:“很重要嗎?”

“這樣的日子,你喜歡嗎?”

容憂點了點頭:“我很喜歡。”

宋以慕不再說話。

她的目標是將容憂送到那個位置上去,但顯然,他已經喜歡這種安逸生活了,這就有點難搞了。

“你好像對我的身世很感興趣。”

宋以慕揚眉:“那是自然,能在丞相夫人手中活那麼多年,也算有本事了。”

容憂笑了笑,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委屈。

酒過三巡,一旁的宋以慕有些醉了。

她看向容憂時,眼睛亮亮的,像裝滿了星河,讓容憂的心跳漏了半拍。

容憂緩緩走到她面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唐沅?”

“阿沅?”容憂只覺得舌尖都在隱隱發燙。

宋以慕沒動,容憂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將她抱起往房間裡走。

託宋以慕的福,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按時用藥膳,身子好了很多。

換作是以前,別說抱人了,就連快走幾步都會大喘氣。

巧兒正在守夜,見容憂抱著宋以慕進來,她沒上去幫忙,還等人進屋後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青陽見狀想跟上去,被巧兒給打了出去。

容憂坐在床邊,就著燭火的光仔細地打量著宋以慕。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看她。

他低聲說:“阿沅,其實現在,也挺好的。”

盯了半天,他忽然彎下腰,在她臉上落下輕輕一吻,隨後替她掖好被角,轉身出去。

宋以慕睜開眼睛,一片混沌。

要是容憂不想當皇帝怎麼辦?她這任務是不是一輩子都無法完成了?

宋以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然而,這樣安穩的日子並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