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宅院的主子,況且這宅院夠大,我挑了個安靜的院子做我們倆起居的地方,去看看嗎?”

容憂被她這句話說得紅了臉,他舌尖滾燙,反覆呢喃著“我們”。

在他二十年的生涯中,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姑娘願意和他在一起,共擔風雨。

他自認對感情無所謂,但宋以慕無時無刻不在衝擊著他的心,讓他不得不起了異樣的心思。

他拉住宋以慕的手,目光灼灼地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宋以慕思忖著問:“你開心嗎?”

容憂老實的回答:“開心。”

宋以慕勾唇:“開心就好了。容憂,我做這麼多,只想讓你高興。你若是高興,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她湊近,捧著容憂的臉,盯著他燦爛的眼睛說:“不要問為什麼對你好,你是容憂,我想對你好,這個理由行嗎?”

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她現在整個樣子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眉眼漂亮勾人,簡直要把他的魂都給勾走。

容憂晃了神,後知後覺地說:“好。”

他那雙寒潭一般的眸子裡湧起暗潮,平日裡清冽的嗓音沾染了情慾而變得低啞。

宋以慕衝他溫柔地笑了笑,勾住了他的指尖繼續往裡走。

容憂目光不眨地盯著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覺揚起。

分別時,宋以慕給容憂塞了一顆藥丸。

對上容憂不解的眼神時,宋以慕並沒多說,她只說:“明早起床後,吃了這顆藥,明日不管你喝什麼都不會傷到你。”

她覺得容家不會這麼輕易放任事情這麼發展下去,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要了一顆藥丸。

“那你呢?”容憂擔憂地問。

宋以慕揚眉,自信地說:“你該知道,我並非外人口中什麼都不會,不用擔心我了。”

容憂從袖中掏出一支簪子,在宋以慕含笑的目光下,替她戴上。

他羞澀地說:“很好看!”

宋以慕一言不發,目送著容憂上了馬車。

當夜,唐蔓沒有去找容毅,而是去了魯王的房間。

宋以慕最不喜歡的就是成親了,她覺得好麻煩,累得要死,還不能睡懶覺。

昨晚巧兒哼哼唧唧地哭了一晚上,一直說自己不爭氣,險些害宋以慕出了危險。

宋以慕好不容易哄她睡著了,還沒睡一會兒就被拉起來折騰。

臨出門時,唐蔓和唐柒來看她。

看著宋以慕這一身頂好的嫁衣,唐蔓羨慕得紅了眼睛。

不過很快這種情緒就消失了,魯王昨夜信誓旦旦地答應她,日後她出嫁,一定會比宋以慕更有排場。

鞭炮聲響起,宋以慕蓋上蓋頭被喜娘牽著走了出去。

直到花轎在丞相府門口停下,一路上,宋以慕昏昏欲睡,直到一雙素淨的手出現在眼前。

她歡天喜地的握住容憂的手,在眾人的恭喜聲中走進了丞相府。

一番折騰下來,宋以慕回到新房第一件事就是拆了鳳冠,她實在是太累了。

宋以慕讓巧兒在門口看著,自己起身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