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慕:“……”

宋以慕敲了敲桌子,思忖著說:“我出門也沒帶這麼多金子,你要是願意的話,親自跟去取一趟。”

掌櫃的覺得宋以慕像騙子,哪有人做生意沒帶夠錢的?

瞥見掌櫃的臉上的懷疑,宋以慕指了指樓下的馬車,淡定地說:“不信的話,你自己去看看我馬車上,那些夠不夠?”

聞言,掌櫃的差人去下面的馬車上看了看。

巧兒緊張兮兮地看著宋以慕,覺得她這次捅婁子了。馬車裡怎麼會有金子呢?她們剛才坐馬車來的。

那人很快上來,在掌櫃身邊耳語幾句。

雖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掌櫃的表情十分精彩,變換異常。

掌櫃的一改之前的傲慢,他恭敬對宋以慕行了一禮,猶豫著說:“並非我不相信姑娘,而是這酒樓真正的東家不是我。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話,我這就派人捎信問問東家的意思。”

宋以慕嗯了一聲,在那等著。

掌櫃的離開後,巧兒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宋以慕,她詫異地問:“小姐,馬車裡哪來的金子啊?”

宋以慕和善地拍了拍巧兒的腦袋,笑著說:“金子從哪裡來的,你不用操心。你現在該操心的是,以後你要管著這麼大的酒樓,該怎麼花錢才舒服。”

巧兒瞳孔睜大,指著自己的鼻尖,不可思議地問:“小姐,你要把這酒樓交給我?”

宋以慕揚眉:“怎麼,你不願意?”

害,這話說得,怎麼可能會不願意呢?

巧兒半是羞澀半是緊張地憨笑起來,頓時覺得手裡的糖葫蘆不香了。

宋以慕一邊吃飯一邊掐著時間點,她還得趕去下一個地方花錢呢!

這酒樓和秦風館,是她的嫁妝,到時候都給容憂。

至少離開丞相府,他也不必擔心沒有辦法生存下去。

半炷香後,掌櫃的小跑著上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氣喘吁吁地看著宋以慕,笑著說:“姑娘,東家說了,酒樓可以給姑娘,但是東家要見見姑娘。另外,還有些細節需要談。”

宋以慕擺手說:“不見!我很忙,你羅列一下還有什麼細節。”

掌櫃的愣了一下,在宋以慕的催促下去找東家。

掌櫃的再次回來時,帶著東家的要求。

宋以慕仔細掃了幾眼,沒什麼大問題,她痛快地應下了。

出門時她交代掌櫃的,有什麼事情去城北三進三出的院子裡找她。

酒樓雖然易主,但目前裡面的規格什麼都不變,過些時日她再仔細看看。

宋以慕想的是,過幾日帶容憂來看看,一切按照他的喜好來辦。

掌櫃連連答應下來,正欲送宋以慕下樓,卻被她給拒絕了。

宋以慕走後,一道青色身影出現在掌櫃的身邊。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宋以慕的背影,勾起唇角問:“這就是買下我酒樓的丫頭?”

“是。”

那人輕笑一聲:“有點意思,跟我比有錢,我倒要看看,這姑娘到底有多富可敵國。”

“公子,那這酒樓……”

男子笑著擺手:“酒樓已經賣了,不是我的產業了,她要怎麼做,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