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慕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視線淡淡:“你還真是高看了自己,一個不成氣候的人罷了,值得我這麼費盡心思嗎?”

宋以慕這番話將蘭若貶的一無是處,讓蘭若臉色煞白。

涿路擰眉,盯著宋以慕冷淡的眉眼問:“如今大祭司的位置已經給了你的阿啟,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們糾纏不放?”

他不甘心自己算計好一切,卻被宋以慕破壞,丟了自己的面子。

宋以慕唔了一聲,往後靠了靠,神色溫潤:“沒有我的允許,你們私自離開苗疆便是罪人,殘害無辜百姓更是罪惡滔天,像你們這樣的人,帶回苗疆也是禍害,索性我在這裡解決了。”

“黎瑤!”蘭若眼底翻湧著滔天怒火,“你憑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敢這樣做?

宋以慕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苗疆的規矩不可廢,涿路,你說是也不是?”

涿路面色難看得不像話,聲音如悶雷一般,“我們不是苗疆人。”

宋以慕打了個哈欠,精神懨懨地,“不是苗疆人,卻還想著帶兵殺回苗疆。你說,這些年,怎麼養出你們這兩個白眼狼來?”

“對了,你走後,你父母已經被我關起來了。私自放你們離開,這是死罪!”

“黎瑤,你威脅我?”涿路終於不淡定了。

“你算什麼東西,我要威脅你?”宋以慕冷笑。

察覺到宋以慕冰冷得近乎陌生的眼神,涿路心寒了大半。

他知道自己在宋以慕心裡,現在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姐姐,”屋外傳來阿啟溫潤的嗓音。

緊接著,門被人從外面開啟,阿啟放下傘信步而來。

阿啟的眼神落在宋以慕身上,見她衣衫單薄,解下披風為她披上,眼中帶著嗔怪:“怎麼不多穿點?”

宋以慕順勢握住他的手,笑著說:“知曉你會來,外頭都處理好了?”

阿啟點頭。

兩人的對話終於讓涿路反應過來了,他神色激動,眉目含冰,“黎瑤,你做了什麼?”

阿啟不喜歡旁人多看宋以慕一眼,擋住了宋以慕大半個身形,冷笑著看他,“姐姐做了什麼無須和你說,苗疆的罪人該送回苗疆處置。”

男人說起狠話來,哪怕是俊美無鑄的面龐上仍是微微勾著嘴角,讓跪著的兩人有些發怵。

“黎瑤給了你什麼好處,我都可以給你,我才是正經的聖女。”蘭若不甘心地喊,她痴痴地望著他俊美無暇的臉,有些心動。

阿啟沒錯過她眼底的瘋狂,只覺得噁心,冷嗤:“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姐姐相提並論。”

宋以慕十分滿意阿啟這幅身居高位的模樣,就算自己日後走了,她也不擔心阿啟一個人抗不過來。

她握住了阿啟的手,他指尖微涼,她眼中浮現心疼,不由得攥緊了些。

“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狂風暴雨洗刷了鮮血和嘶吼聲。

天亮後,一切會歸於平靜。

臨走前,宋以慕回眸,冷聲叮囑:“對了,不要試圖用蠱,我已經給你們下了蠱,若是輕舉妄動,爆體而亡可就難看了。”

當年他們是如何對待阿啟爹孃,如今他就如今對待他們。

左右不過是一句天道好輪迴!

出了房間,雨小了不少。

兩人正打算回去,卻瞧見有人匆忙來報:“長公主,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