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阿啟面色寡淡,眉頭緊蹙:“涿路找到了他。”

宋以慕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確的,但她目前只想到了這一點:“涿路為什麼要殺朝廷命官?他不傻!他雖不是中原人,但也知道這其中的門道。”

“不過一個外地人,殺了朝廷命官還能不被抓到,若其中無人幫襯,你覺得正常嗎?”

阿啟驀地抬頭,眼神幽深,像是欲言又止。

審視的目光幾乎要將宋以慕給穿透,她仗著自己吃過的豬肉多,頂住壓力問:“怎麼了?”

阿啟眼底透著一絲無措,嫣紅的唇瓣微動:“姐姐,你是不是還關心他?”

宋以慕:……

你好像很容易吃醋啊,怎麼回事?

“沒有。”

阿啟嘴唇微抿,他不知在想些什麼。

沉默半晌,他忽然走過去抱住了宋以慕,軟軟地說:“姐姐不要關心其他人好不好?我心裡難受。我心裡只有姐姐,我想姐姐心裡也只有我一個。”

啊!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老孃對你這麼好,非得把喜歡你三個字刻在臉上嗎?

埋怨歸埋怨,但宋以慕也明白,他太缺愛了!

她忍不住環住他精瘦的腰,輕笑著說:“我心裡也只有阿啟一個。”

兩人商議好第二天分開行動。

阿啟的臉太顯眼了,宋以慕在他臉上做了點手腳,丟在人群裡都不會被人多看一眼。

宋以慕換了男裝,也換了張普通的臉。

宋以慕去打聽公主府的動靜,阿啟去打聽涿路的訊息。

宋以慕從街頭算命的那裡弄來一套用具擺在公主府不遠的街口。

別問,問就是她不想動。

公主府與熱鬧的大街格格不入,大街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很多人,但公主府十分冷清。

奇怪!

宋以慕在那守了一上午才守到一個來算命的。

那姑娘看起來情緒不高,垮著一張臉問:“喂,你算命準嗎?”

趙鞠衣衫華麗,一看就是不愁吃穿的大戶人家。

宋以慕笑眯眯地摸了摸不存在的鬍子,興致勃勃地說:“姑娘可看見我這帆布上寫的什麼?不準不要錢!”

趙鞠撇撇嘴,不爽地問:“那你說說,我找你算什麼?”

宋以慕輕笑:“姑娘當然是算姻緣。”

聞言,趙鞠眼中浮現驚喜。

她看了看四周,湊近些低聲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她嗓音裡帶著點喜色。

宋以慕:……

你不愁吃不愁穿,年紀也大了,自然是算姻緣嘍!難不成算你什麼時候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