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踩著月光踏入宋安寧的宮裡,她剛喝完安胎藥,忙起身行禮。

楚恆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若不是看在龍種的份上,她已經死透了。

楚恆一言不發地將她扶起來,沒等她開口便將她按在了床上。

宋安寧大驚,但很快喜色便躍於眉眼,她主動勾住了楚恆的脖子,雙腿纏上了他的腰肢。

楚恆熄了燭火,這一夜想盡法子玩弄她,口中卻喊著楚玉的名字。

宋安寧又驚又氣,神色複雜。

早在她入宮後便知道楚恆心底有多骯髒,對自己的兄長竟藏了那樣齷齪的心思。

這樣的想法興許楚玉還不知道,又或許他早已經知道了。

無論如何,她想要生存下去,必須要找個人倚靠,或許楚玉就是個最佳人選。

只要她把楚恆對楚玉的心思說明,再添油加醋寫一寫楚恆虐待宋以慕的場景,她就不相信楚玉不會對楚恆起殺心。

翌日,楚恆上朝後,她便差人送了信到寧王府上。

宋安寧沒能等來楚玉,她有些不甘心,只好聯絡御林軍首領裴安。

自顧俊毅走後,她便勾搭上了裴安。

楚恆對待後宮嬪妃向來喜歡施暴,在那事上無人覺得歡愉,只覺得痛苦。

且楚恆給她送了避子湯,她知曉後雖然停了那藥,卻也來不及了,楚恆不再來她宮中。

那時韋妃有了身孕,她擔心韋妃日後母憑子貴,便將主意打在了他人身上。

裴安來後,宋安寧摒退了眾人,拉著他走到一個小房間。

裴安迫不及待地將她抱起來往床上丟,宋安寧卻問:“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裴安點點頭:“這段時日聖上的確動了修繕未央宮的意思,且寧王府也被重兵把守。”

宋安寧眉梢浮現嘲諷,她憤憤道:“原以為是宋以慕在壞事,沒成想竟是楚玉。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竟比不過一個男子?”

“想那些作甚,左右你如今懷有龍種,聖上不會對你如何。”說罷,裴安勾著她的衣服俯身親了親。

宋安寧莞爾,滿臉通紅地說:“若不是我早早想好後路,只怕如今連屍首都難尋。”

“楚恆想要我的命,殺我宋家滿門……我恨不得剝他皮,抽他筋。”

提起這事,宋安寧便恨得牙癢癢。

一夕之間,永寧侯府沒落,血流成河。

床榻傳來響聲,裴安喘著粗氣說:“你且安心將孩子生下來,日後可要將這孩子送上皇位,我且等著他喊我一聲父親。”

宋安寧擰了一下他腰肢的肉,啐了一口:“死鬼!”

房間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無數火把瞬間將房間照亮,御林軍蜂擁而至將床榻圍住。

楚恆站在屏風外,聞到房間裡那股靡靡之音,手上青筋暴起。

“滾出來!”

裴安嚇得從宋安寧身上爬起來,對上了楚恆那雙陰鷙的眼眸,嚇得嘴唇顫抖,話都說不出來。

楚恆原本該在御書房,誰知楚玉忽然入宮見他,要帶他來一個地方。

巧的是,正好就被他聽見屋內這兩人的話。

楚恆這才知道,他頭上的綠帽子戴得有多嚴實。

他狠狠剜了一眼正在床上整理衣服的宋安寧,他怒喝一聲“賤人”,怒氣衝衝地將宋安寧從床上拖了下來,給了她一耳光。

“吃裡扒外的東西!”楚恆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讓宋安寧來不及辯解,只能捂住肚子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