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慕在晚宴上喝了點酒,回到宮中已經有些晚。

她剛沐浴完外面便有宮娥敲門:“娘娘,您吩咐奴婢查的事情,查清楚了。”

“進來吧!”

宋以慕穿好衣裳,宮娥隔著屏風彙報:“最先傳出訊息的是韋妃身邊的人。”

宋以慕側躺在塌上,一隻手支稜著腦袋,大大的眼睛裡都是疑惑。

她還在外面的時候這韋妃就入宮了吧,難不成自己在宮外就得罪她了?今晚宴會上也沒好好看看韋妃究竟是哪一位,真是該死!

“韋妃與何人交好?”

“韋妃時常去宸妃宮裡喝茶。”

這樣一來就明白了,這哪裡是韋妃傳出來的訊息,這是宋安寧借韋妃的口傳出來的。若不是有楚恆的默許,韋妃也沒這麼大的膽子這麼編排自己。

行吧,別人的禮物都送上門來了,豈有不還禮的?

翌日清早,韋妃宮中傳來劇烈的尖叫聲,無數條吐著蛇信子黑黢黢的蛇爬滿了韋妃的床,嚇得她衣服都沒穿好匆忙往外跑。

隔天,宋安寧也是這樣被嚇醒。

一時間宮內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哪裡來這麼多蛇。雖沒有毒,但看著瘮人害怕。

太醫只說是兩人身上佩戴的香囊出了問題,有蛇最喜歡的味道。

韋妃膽小,這麼一嚇倒病了。反觀宋安寧,很快就察覺出不對,氣勢洶洶地去找宋以慕。

宋以慕斜睨了一眼站得筆直的宋安寧,唇邊含笑:“入宮這麼久,宸妃似乎還沒學會規矩。”

宋安寧冷笑:“得了吧宋以慕,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我問你,蛇是不是你弄來的?”

“不是我。”

宋安寧白眼直翻:“宋以慕,你還真是有本事。沒死在外面,反而還平安回來了。我不理解,為何聖上不喜歡你,卻還要留你這個貴妃的頭銜。”

“就憑你與外男私通的名頭,聖上也該讓你去冷宮,好教你倆做一對亡命鴛鴦才是。”

宋以慕揚眉,嘴角的笑容擴大:“果真是你散播謠言。”

宋安寧也不怕,得意地往後靠了靠,譏誚道:“是我又能如何?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若是沒做,又豈會怕流言?”

宋以慕覺得,宋安寧腦子有病,她已經讓神運算元給了宋安寧安穩留在楚恆身邊的理由,也算幫了她,這人怎麼倒打一耙呢?

“宋以慕,你若是聰明些就該知道把你的位置讓給我。我可以幫你離開皇宮,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

“不需要。”宋以慕義正言辭地拒絕。

她要和楚玉在一起沒錯,但她要的是光明正大,還要楚玉能離開皇宮。

“今日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宋安寧,希望你以後能一直囂張下去。”宋以慕略有深意地說。

宋安寧皺了皺眉頭,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人就被宋以慕的宮人拎起來丟了出去。

宋以慕躺在椅子上晃了晃,太陽有些刺眼,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哎,都好幾天沒去看楚玉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不見他的第一天,想他。

不見他的第二天,還是想他。

宋以慕心裡煩躁,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彈了彈灰去找神運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