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一口咬定就是宋以慕溜進來刺殺自己,可偏偏她門口的宮娥又說從未見過宋以慕。

宋以慕也說自己不曾來過,案子倒是有些撲朔迷離。

縱然楚恆想判罪,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這麼帶走宋以慕。

他憤憤地瞪了宋以慕一眼,身側的宋安寧那眼神也像是要吃人。

宋以慕打了個冷顫,果然這對夫妻都是黑心的。

宋安寧自不會輕易罷休,她委屈地攥緊楚恆的衣袖,哭訴道:“聖上,妾身好疼啊,求聖上一定要給妾身一個公道。”

宋以慕被她嚎得頭疼,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不耐煩地訓斥:“哭什麼?又不是花了臉。”

宋安寧愣了一下,然後便哭得更厲害了:“姐姐,聖上的恩寵不是我想搶就能搶走的,我們可是親姐妹啊!”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宋以慕的眼神又涼了幾分。

“是啊,我們也是親姐妹。”宋以慕嗤笑,“哪有親妹妹搶姐夫的道理?”

“……”

楚恆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緊抿嘴唇,不耐地瞪著宋以慕。

“行了,此事朕會查清楚,貴妃也累了,早些回去吧。”

宋安寧咬著唇瓣還想說什麼,但瞥見楚恆那陰鬱的眼神時,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宋以慕微微揚眉,扭著腰肢出去了。

楚恆只安慰了宋安寧幾句也出去了。

宋安寧死死瞪著宋以慕的背影,她以為用這種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法子能將宋以慕拉下水,誰知宋以慕本事竟這麼大,還能讓她的人做假證。

是了,做假證!

她想起為宋以慕做假證的兩個宮娥,可等她反應過來時,那兩個宮娥已經不見了。

宋安寧氣得摔了好些東西。

聽聞宸妃遇刺,還與貴妃有干係,當天晚上,侯爺和賈慧蘭便去見了宋以慕。

賈慧蘭見到宋以慕一瞬間幾乎是瘋了一樣撲上去。

宋以慕咳嗽一聲,便有宮娥快速上前攔住賈惠蘭。

賈慧蘭齜牙咧嘴叫囂著要宋以慕給個說法。

宋以慕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吹了吹滾燙的茶水,垂眸冷靜地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本宮沒有做過的事情何必要承認?”

“夫人既然這麼擔心,不如去問問你的好女兒究竟存了怎樣的心思,想將嫡親的姐姐從高位拉下來。”

宋以慕說這些話時,壓根沒打算避諱宮人,她就是要透過這些人把事情鬧大!

“你胡說!”賈惠蘭低聲訓斥,眼底一片猩紅,充斥著恨意。

要不是要入宮,她怎麼也不會接宋以慕這個掃把星迴來。

宋以慕不搭理她,悠悠地看向了侯爺,笑眯眯地說:“夫人不知禮數,難道侯爺也不知道嗎?咱們可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侯爺臉色大變。

他竟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

他眼神複雜地盯著宋以慕,半晌才不甘願的行禮,語氣陰沉:“此事臣一定會查清楚給娘娘一個公道。”

身側的賈惠蘭還想說什麼,可已經被侯爺捂住嘴巴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