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一陣濃郁的酒氣,內侍將酒壺送進去又快速撤出來,偌大的宮殿內只剩楚恆和楚玉。

送酒出來的內侍老臉一紅,一想到裡面香豔的情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楚玉被迫灌了好幾壺酒,胸前的衣襟也被酒水打溼,鎖骨若隱若現。

他倒在地上,眼中一片迷茫,眼底卻有恨意在翻湧。

紅唇輕微顫動,像極了清晨等待蜜蜂採擷的嬌豔花兒似的。

喉結在上下滾動,緊實清晰的下頜上殘留著幾滴瓊漿玉液,從脖頸上滑過,悄無聲息地落入了衣襟上。

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衝動。

可他又很清楚,不遠處的楚恆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像一匹盯著獵物的狼似的。

只要他一昏睡,就給了楚恆可乘之機。

他死死咬著舌尖,痛感瞬間席捲全身,淹沒醉意。

他猜得沒錯,楚恆端坐在龍椅上,看著楚玉喝掉一壺又一壺的酒,眼底充盈著快感,就連血液也開始興奮起來。

他既然敢對楚玉下手,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這一次,他可清明著吶,不會讓楚玉從自己掌心逃脫。

時間悄無聲息地過去,楚玉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覺得舌尖都麻木了,意識也開始渙散。

明黃的身影走到他身邊,他能感覺到有人在他耳邊吐氣,龍涎香讓他噁心想吐。

“聖上不好了,貴妃娘娘出事了。”內侍尖銳的嗓音猛然在外面響起。

楚恆解衣服的手指微頓,眼中蓄滿了風雪。

他繼續解衣裳。

“不好啦,貴妃娘娘自盡啦!”

楚恆煩躁地縮回手,他可不是心疼宋以慕,而是心疼她那張難得一見的皮。

起身之前,他捏住了楚玉光滑的臉頰,如蛇信子一般在他耳邊道:“皇兄最好在這乖乖等著朕,不然……”

說罷他冷哼著甩袖開門。

楚玉得以大口大口呼吸,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雙腿發軟,很快又倒下。

楚恆出門,瞧見宋以慕脖頸處泛紅,一道如手指長的傷口正往外泛著血珠。

他目眥迸裂,他瞧上好久的皮居然就這麼被破壞了,真是大膽!

宋以慕在他面前跪下,沉聲道:“請聖上給臣妾做主!”

楚恆的視線落在了顧俊毅的身上,壓迫感的眼神讓顧俊毅也跟著跪下。

楚恆走過去將宋以慕扶起來,熱烈的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

他輕輕抹掉血珠嗅了嗅,這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寬慰般的拍了拍宋以慕的手:“愛妃莫氣,朕給你做主。”

楚恒大手一揮要斬了顧俊毅。

宋以慕攔住他,解釋道:“他好歹也是世子,顧侯爺如今還在邊關,若聖上斬了他唯一的兒子,恐對聖上不利。”

楚恆目光閃了閃,宋以慕繼續說:“臣妾只是受了點傷,聖上給顧世子小懲大誡就行了。”

楚恆想了想,讓顧俊毅挨一頓板子,在府中閉門思過三個月。

解決這事,楚恆轉頭想回御書房,卻被宋以慕給拉住了。

宋以慕委屈地看著他說:“聖上,臣妾害怕,聖上能送臣妾回去嗎?”

楚恆蹙眉,覺得女人真麻煩。

算了,等她脖子上的傷養好,還是殺了吧。

楚恆看在她皮囊的份上,將她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