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熬不理,騎著馬就走。

那‘色’目人從後面追上來,賠笑臉:“好了好了,一看您就知道是一位大貴人,我就破個例把他賣給你您只給一頭羊可以了,給金子也可以,不過要按市價來折算,秦朝的貨幣我是不收的,到了西域沒人喜歡!”

王熬從懷裡掏出比芝麻粒還小的金珠遞給他:“夠了吧!”

“夠了,夠了!老爺,人是您的了,您愛怎麼處理都可以,我是很吃虧的,這個‘女’奴隸我都沒碰過一下,只想賣個好價錢,今早一出來就碰上了您這個大貴人,她的胃比麻雀還小,不會‘浪’費您的糧食;她的聲音像百靈鳥一樣動聽,可以讓您飄飄‘欲’仙;她的‘臀’部是那麼飽滿和結實,能令您樂此不疲嘿嘿,老爺您慢走”

王熬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再聽下去,說不定要犯殺人罪了。

秦矮、秦‘射’把少‘女’和老人解下來,帶走了。臨走的時候,怒視‘色’目人冷哼一聲!心想,別讓我在秦國看到你。

秦矮來的時候,趕著四十輛破舊的馬車。王熬把馬車的內壁都掏空了,把王竹給的一百雙‘玉’璧和金釵項鍊、餅金全都藏在內壁中和車轅下。

心想,這次也是九死一生,萬一遇到強盜別想活了。

沒想到運氣不錯,竟然順順利利的到了龍城。秦矮、秦‘射’把那一老一少扶上馬車,馬車緩緩的向前。太重了,馬兒有些拽不動了。

王熬沒有直接去拜會頭曼大單于,而是出了集市,一直向西,一路跟牧民打聽,來到了三十里外的一個牧場。

這裡的牧主人是個年輕的匈奴人,王熬‘挺’吃驚,急忙打聽:“請問李孝先還在這裡放牧嗎?”那年輕的匈奴人也吃驚,用流利的漢語說:“你認得家父你是從咸陽來的太好了”年輕人眼中閃爍金字的光芒。

這時候,車裡的一老一少突然跳下來拼命地逃跑。

秦‘射’和秦矮不費吹灰之力就給追回來了。少‘女’和老人被放在馬背上拖回來,都大聲喊叫,說的不是匈奴話,也不是漢語,王熬根本聽不懂。

年輕人‘露’出驚訝的神‘色’:“這兩個大月氏人從那裡來的?”

“他們是大月氏人?”王熬驚訝的說:“從奴隸市場買來的,對了,你的父親在不在,我是”

年輕人打斷了王熬的話:“請到帳篷裡說話吧。順便把兩位大月氏的朋友也帶來,他們可是很重要的人。”

王熬愕然。

什麼跟什麼呀?

牧場規模不大,有十幾名牧人。帳篷裡很暖和也很乾淨,氈毯和馬‘奶’酒都是白‘色’的,到處充滿了腥羶的味道。

年輕人突然單膝跪地,行了匈奴禮節:“李德陽參見大人!”

王熬一愣,隨即問:“你父親呢?”年輕人哽咽道:“父親日夜盼望秦國大人來召他回國,卻沒想到到死也沒有如願。”

王熬臉‘色’大變,壞了,接頭人死了。

“大人不必沮喪,家父臨死之時千叮嚀萬囑咐,說我們是秦人,日後一定要回到秦國去,那才是我們的歸宿。家父還囑咐,假如有一天秦朝需要我效力,讓我一定全力以赴,就像他老人家活著一樣。”年輕人一副匈奴人的長相惹起了王熬的懷疑。

“我的母親是匈奴人,也已經辭世了!我的心是向著秦國的,父親生前一直這樣教導我!”李德陽說的很‘激’動,髮絲都在顫動。

王熬心想,這次來匈奴本身就是九死一生,冒一次險吧。

“快快請起,請起,李德陽我也不瞞你說,本官是秦國太尉王熬,這次親自來到匈奴找你父親有要事商量。”

李德陽正‘色’道:“這個不用大人說,父親已經跟我‘交’代的清清楚楚大人只說要做什麼事情”

這是帳外又傳來一陣叫喊。

李德陽濃眉掀動:“大人,這兩個大月氏人到底從那裡來的?”

王熬說:“市場上買來的。”便把經過說了一遍。

李德陽動容:“我懂得大月氏的語言,聽他們的口氣,不像是普通人,好像是大月氏的貴族,大人不如把她們找來問問,免得為大秦惹了麻煩。”

秦矮把兩人帶進來了。那老者一直扯著嗓子嚷嚷,用身體保護那個‘女’孩子。那‘女’孩子的眼光鋒利如殺人的刀子,整個人充滿了胡人的野‘性’。

李德陽聽了一會兒,指著老者,厲聲喊了幾句,王熬當然還是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