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生擒(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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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門’處突然飛出三道身影,三道彎彎的刀光一閃,三顆炙熱的頭顱就倒飛了出去,血漿噴灑一地。撞‘門’的虎賁軍一陣大‘亂’,向後退去。人群嘈雜,桓燕和王熬都不敢招呼放箭,任由那三條人影脫穎而出,衝出了大‘門’。
衝出來的三個胡人兩男一‘女’,全都穿著中原人的衣服,只是頭髮發黃,面目有異。三人都悍不畏死,衝入虎賁軍的包圍圈中橫砍直殺,竟然闖出一條血路。那‘女’子大概二十上下,烏黑的眸子中閃著灼灼的殺氣,每一聲嬌叱都能摘取一條人命,她的頭髮深黃,膚‘色’雪白,額頭上帶著一條‘精’巧翠綠鑲嵌‘玉’石的箍兒,左手持弓,右手的纖纖五指把一把圓月彎刀攥的緊緊,一身貼身的皮革鎧甲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了。兩名男子似乎以她馬首是瞻,一左一右,把她包夾在中間,拼命地向人牆外衝去。
桓燕爬出佩刀,徒步追了上去,厲聲喊道:“抓活的,抓活的,都閃開。”
三人本來就不好對付,在加上桓燕一再要求抓活的,虎賁們投鼠忌器不敢放箭也不敢下殺手,三人更加的囂張起來。一會兒功夫四五十虎賁就喪命刀下。其餘的人馬害怕了,紛紛擎刀後退,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手上、臉上、刀上都不停地滴血。包圍圈越來越大。桓燕提刀從人牆中鑽了過去,怒叱場中三人:“大膽胡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投降免死,投降免死。”三個胡人齊齊的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頓,然後把目光投入到最外圍的王熬的身上。
王熬懂得匈奴話,驚慌的喊道:“他們要抓人質,放箭,‘射’他們的下盤。”桓燕揮手後退:“放箭,放箭。”前排的刀矛手機械的向後退下一步,後排的兩列弓箭兵衝上來,半跪在地上,將手中尖銳的箭頭對準了敵人。桓燕喊道:“投不投降?”那‘女’子咬牙道:“匈奴人是不怕死的,要放箭的就快一點。”
“放!”桓燕的命令乾脆簡潔。三四百隻箭矢應聲而出,匯成一陣暴雨,襲擊三人。匈奴人騰挪閃躲,揮刀擋格,施展渾身解數,擊落無數箭矢。場中傳來叮叮噹噹的鏗鏘、沉悶的響聲和中箭受傷的悶哼聲。
兩輪箭矢之後,三人全都中箭倒在地上。虎賁們一擁而上,以長刀長矛抵住了胡人的‘胸’膛。桓燕眼尖早就看出了三人的關係,快步撲上去,提起昏‘迷’在地上的匈奴少‘女’,衝著兩個連喊帶叫,咬牙切齒的匈奴漢子吼道:“再敢鬼叫一聲,老子就殺了她?”
那兩個匈奴人果然老實下來,瞪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桓燕手中的刀子,似乎很怕他突然在‘女’子白皙纖細的脖頸上劃一下。桓燕抓了人質,知道匈奴人不敢鬧了,冷笑道:“抓起來,回去面君。”士兵們拿出繩索,將兩人反剪雙臂,綁了起來。兩人下身中箭數只,疼的嗷嗷直叫。連那‘女’子也綁了抬著走回皇宮。
路上,王熬對桓燕道:“不如將計就計,把景尚田一夥一網打盡。”桓燕道:“計將安出?”王熬笑道:“景尚田把本相當作了一心想求長生的蠢人,讓本相給他寫通關一會兒虎賁路過客棧,你可以進去,就相差你來送文書的,趁他沒準備,立即綁了,去見陛下。”桓燕沉聲道:“他手下有很多武士,丞相可在‘門’外接應。”王熬笑道:“放心,放心。”
桓燕帶著三名虎賁大踏步的走到客棧‘門’前。‘門’前的四名武士立即生出警覺,紛紛拔出刀子,其中一人厲聲喊道:“什麼人?”桓燕膝行上前,客客氣氣的說:“勞煩大人您通報一聲,我們是奉了丞相大人的命令來給景先生送東西的。”說著掏出竹簡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人皺了皺眉,冷厲的說了一聲:“等著!”轉身走了進去。桓燕心想,小子,你別神氣,一會兒就讓你求死不能。
那人去了片刻就出來,打量了桓燕兩眼,大大咧咧的招手:“進留下兵刃。”桓燕雙目一睜,長長地吐出口氣,冷哼道:“好吧!”從腰上結下佩刀,扔在地上。兩名虎賁,也極不情願的學著捉了。那人讓開條道路。桓燕氣憤的走進去。
景尚田正在院子裡臺階上等著呢,看到桓燕進來,居高臨下的藐視了一眼,問道:“是丞相大人讓你來的?通關文書帶來了嗎?”桓燕從懷裡掏出竹簡,舉過頭頂,單膝跪地:“參見景先生,丞相吩咐過了,對景先生要向對他老人家一樣的恭敬。”景尚田翻了翻眼皮,笑著走下臺階,伸手去接竹簡,口裡狂妄的說:“將軍不必多禮,請起啊——你——”
桓燕一把抓住他手腕,猛地站起來,右手一使力,把他手臂反剪過來,左手利索的從靴子裡掏出把閃光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嘿嘿笑道:“丞相大人還想見見你,景先生跟我走一趟吧。”景尚田睜著眼睛,驚慌失措的說:“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倭奴國的使者,陛下的貴賓,你們不怕陛下怪罪,不怕給大秦帶來災禍嗎?來人,來人——”桓燕右手使了個巧勁,一把將他的下巴卸下來,景尚田啊啊啊啊的發不出聲音了。
院外院內一陣‘雞’飛狗跳。景尚田這幾聲喊,引發了‘侍’衛們的警覺,從兩側的廂房裡衝出十幾名武士,提刀提劍,衝著桓燕等三人殺過來。院外傳來一陣慘叫聲和馬蹄聲,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鐵流一般湧入了客棧。人馬分開兩路,對著東西兩側廂房一陣弓箭攢‘射’,十幾名武士全都被‘射’成了蜂窩,剩下幾個漏網之魚,也被一頓‘亂’刀剁成‘肉’醬。景尚田在血泊中變的呆若木‘雞’。
王熬騎著高頭大馬從‘門’外進來,看到景尚田,大聲笑道:“景先生,這麼快又見面了!”景尚田雲裡霧裡的沒搞清楚狀況,結結巴巴的說:“丞——丞相——這是怎麼回事?是為了長生不死‘藥’嗎?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放開我,放開我。”
王熬笑道:“景先生誤會了,不是本相要找你的麻煩,是陛下想要見見你。”
“陛下!陛下見我做什麼,啊,對啦,是不是要送我回倭奴國去,那也用不著如此的興師動眾吧。”景尚田仍然裝傻。
王熬衝著身後揮了揮手:“陛下這次邀請的客人不只是你,還有你的幾個朋友,這幾個人,你不會陌生吧!”一對虎賁將三個匈奴人壓了上來。景尚田登時虛脫:“這,這,我,我不認得他們,不認得。”王熬冷笑道:“見了陛下再解釋吧!”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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