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決戰序幕(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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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且和周蘭帶領十萬大軍到了高密。
共尉一邊作戰一邊拉壯丁,收穫比損失要大,兵員有增無減,齊楚大軍在濰水東岸兵合一處,總兵力達到了二十二萬。
王賁得知之後,把兵馬集中在濰水西岸一時不敢進攻。兩路大軍隔河相望,人馬浩瀚,黑壓壓的烏雲似汪洋,聲勢駭人之極。
灌嬰、周勃、章邯、司馬欣、馮敬、駱申、任俊、酈食其對此都持有不同意見。
夜晚!大營內士兵穿梭,列隊往來,五步一隻的火炬,將整個營寨照的亮如白晝,藉著輻‘射’出去的光線,箭樓上哨兵的視線可以直達二十丈外。
帥帳之內,火把高燒,大將雲集,人人肅穆,氣氛緊張。
周勃邁開大步,抖動鱗片,咔咔嚓嚓的走到王賁面前,躬身,厲聲道;“大將軍,龍且、周蘭遠道而來,我們何不以逸待勞,一舉殲之?”
灌嬰站在左手首位,腰板‘挺’得筆直,肅容道;“大將軍,當斷不斷,必為其‘亂’,此良機也,勿失。”
章邯道;“章某一向佩服大將軍行事果斷用兵如神所向披靡,怎麼今日如此怯戰?!”酈食其咳嗽了一聲道;“想必大將軍早有破敵妙計,諸君不要緊張,且聽大將軍細說。”酈食其自覺這話說的很得體。
王賁黯然的嘆了口氣;“你等只能知彼,而不知己。楚兵遠來疲憊本將軍知道。可是,我軍連日作戰,比起楚軍更加勞累更加不堪,此時實在不宜‘交’戰。本將軍料定,楚軍會在對岸休整些時日,我軍也應趁此機會養‘精’蓄銳。暫且就是個對持的局面。”
眾將聽了這話都有些洩氣,年輕將領一肚子謀略和軍事理論,心中不服,還想和王賁辯論。王賁很懂得做大將軍,沒等這些人把話說出來,就補充了一句;“三日之內,有敢於言戰者,力斬不攝!”說罷,拂袖而去。
眾將你眼望我眼,誰也不敢開口了,出了帥帳,跺腳的跺腳,攤手的攤手,嘆息的嘆息,搖頭的搖頭,都回自己帳篷去了。
王賁在身後看著,只是冷笑。
三天之後,眾將又來請戰。灌嬰這幾天有點不服這位老人家了,他覺的王賁應該退休了,第一名將已經是昨日黃‘花’不說也罷。心想,今天看你還有些什麼說辭。
王賁的說辭非常雷人。
當眾將嘩啦嘩啦跪倒子弟,正準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泣血請戰的時候。王賁從案几之後霍然起身,說道;“明日清晨,本帥親在帶兵過河破敵!”
章邯失聲道;“大將軍是大軍主帥不可輕動,軍中帶甲戰將千員,隨便指使,何必冒險。倘若大將軍有失,我軍休矣。”
王賁忽然捋著鬍鬚大笑道;“你們有你們的任務,過河決戰非本將軍莫屬。”灌嬰心想,這老東西瘋了,是不是想去找他兒子了。
王賁道;“灌嬰周勃留下,其餘眾將回去準備,明日和本將軍一同出征。”眾將又是一陣莫名其妙,面面相覷了一下,轉身出帳!
“遵命!”
灌嬰納悶的問;“大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王賁託著下巴,站在地圖前,慢條斯理的說;“你們兩個過來。”
兩人皺著眉頭走到王賁身後,王賁道;“濰水,河道寬闊,河道百里,水流‘激’‘蕩’,我想——這裡就是龍且的葬身之地。”
灌嬰嗓子裡發出哦的一聲,立即被王賁舉斷了;“本將軍一生行軍最注重的就是藉助於環境。謀略是依靠環境而產生的。你們說,對不對?”王賁像大學裡的老師在授課。
周勃心急,問道;“大將軍,我們怎麼做。”
王賁頜首道;“浩浩的濰水啊——命令士兵,黑夜裡用一萬個袋子盛滿了沙石,堵住濰水上游的河道,下游水自然斷流、呈淺,有的地方甚至‘露’出河底。我們就可以渡河了。”
灌嬰恍然道;“大將軍是想‘誘’敵來追?”
“然!”王賁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