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史官(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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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竹回頭看了看王熬道;“他有這個權利嗎?”王熬點頭,對史官道;“你言語衝撞,對大王多有不敬,應該杖責二十,這總賴不掉吧。“意思是想救下他的‘性’命。
史官道;“司馬談絕不會避諱自己的罪過,杖責刑法甘願領受。”王竹一愣,心說,就聽說有個寫《史記》的小子叫做司馬遷還有個做皇帝的叫做司馬懿沒聽說有個叫司馬談的,他也是搞歷史的莫非跟司馬遷有什麼親戚。就連忙問道;“司馬談!有個叫司馬遷的你認識不認識?”司馬談年紀小還沒有成親,他怎麼認識司馬遷,連連搖頭;“從未聽說。”
王竹心裡一陣失望。就聽王熬說;“大王,這人的確是罪不至死,要不然就杖責二十給他個教訓算了。”
王竹皺了皺眉,突然心生毒計;“不行,寡人一定要殺了他,他不是說千百年後有人會知道我是個昏君嗎。我就偏偏不讓他如願以償,一會兒叫人把史書給寡人改了,就改成這位叫做司馬談的史官,發瘋了,竟然在帥帳內當眾撒‘尿’,所以被殺,我看千百年後是誰在丟臉。哈哈哈哈。”
司馬談鼻腔裡發出冷哼,不屑的說;“不可能的。大王您可以奪去史官的腦袋,卻掌控不了史官手中的‘毛’筆。我雖然死了,但是後來的史官依然會老老實實的記錄下來,昏君無故斬殺人命。大王您難道沒有聽說過‘崔杼弒其君’的故事嗎?崔杼殺害了自己的君主‘齊莊公’,史官照實記錄後被崔杼**殺害,後來的史官繼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在史書上寫上‘崔杼弒其君’這五個字,崔杼又把他殺了,最後上來的史官第一件事仍然如實寫下了‘崔杼弒其君’崔杼無可奈何只能承認。因為他知道,即使是在換上一千一萬個史官來,事實也是不能改變的,一個人做過什麼事情,歷史就會記錄什麼事情,沒有人可以‘混’淆,更加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篡改,即便這人是掌握著至高無上權力的大王。”
王竹和王熬看著眼前這位正直倔強的年輕後生突然放聲大笑,同時說:“這才是,我們秦國需要的治國的良才呀。從今天開始,司馬談你就不要做史官了,寡人破格提升你為廷尉,這個職位需要個正直無‘私’的人,你的‘性’格正好合適,廷尉位列九卿,你可以光宗耀祖了。”司馬談並沒有像王竹想象中的興奮和跪地磕頭道謝,只是規規矩矩的鞠躬,說到;“多謝大王,臣領旨,不過臣還有一個請求,臣要編纂一本史書。臣發現,自從孔子的《‘春’秋》之後,我泱泱大國就沒有了一本正式的史料,六國時期各國的文字和記載全都有差異,有的根本互相攻擊不可採信,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臣想把這些史料彙編匯總起來編寫一部真正的《史記》還請大王恩准。”
王竹一下子愣了,編寫《史記》,這不是你的工作吧?!這任務應該有司馬遷哥哥來完成的呀!!
司馬談到底是什麼地幹活?
“太好了,太好了,近年來臣在讀書的時候也經常有這樣的感觸。而且,我記得始皇帝在駕崩之前也曾經有過類似的想法,編寫一部縱觀千年的史書,把我們的祖先和發展演變過程記述的清楚明白,是非常有必要的。臣請求負責此事,並且讓叔孫通、淳于周等博學的文人也加入進來,一同編纂。”王熬過分‘激’動了。
王竹當時就不耐煩了:“行了,行了,王熬先生你打住吧。現在是兵臨城下,大戰一觸即發,哪裡還有財力人力物力來編纂什麼《史記》,史書可以編寫,不過有兩個條件,第一,王熬你不能負責,此事兒有叔孫通和司馬談全權負責,另外,在秦楚之爭沒有結果之前,你們只能蒐集資料,不要開始撰寫。知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
司馬談道;“這個當然,寫一本這樣浩繁的書籍,我估計收集資料著手撰寫,可能會耗盡我一生的心力,絕不是十年八年可以完成的。假若秦楚之爭沒有結果,司馬談就無法遊歷四方,增加見聞,實地考察,所寫的東西很可能就會和事實有所出入。大王提醒的非常對,臣心服口服。”
王竹心想,你丫的也服了手機輕鬆閱讀:αр.⑴⑹整理寡人一回,可是真不容易呀。司馬談,哎呀,姓司馬的,還想編寫《史記》,到底他是個什麼人呢?!
不行,歷史是由我來掌握的,司馬遷寫史記的事情絕對不能被更改,要不然就‘亂’套了。王竹隨手招過來一個美貌如‘花’的宮‘女’,說道;“司馬談,為了獎勵你的正直勤勉還有你寫作比較辛苦,寡人,特地賜給你美人一名,黃金兩百金,另外青銅馬車一輛{相當於賓士系列},而且,寡人為了表達對愛卿的恩寵,特地將你將來生下的兒子,賜名為司馬遷,此子長大‘成’人後可以接替你太史令的職位,柄筆直書。你覺得如何!這對你編寫《史記》很有好處。”
這個時候,那宮‘女’的芙蓉粉面已經紅透了耳根,心裡像揣著小鹿一樣的‘亂’跳,高興啊,終於可以跳出火坑了。這王宮裡的‘女’人啊,真是可憐。
司馬談是個老古板小腐儒,心裡雖然對此事並不反感,表面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遵旨。他強烈的剋制著自己的好奇心,竟然沒有向那宮‘女’看上一眼,用他自己的話來安慰這就是目不斜視坐懷不‘亂’的君子所為。
王竹知道儒生‘毛’病多,也懶得搭理他,揮了揮手道;“你先帶著夫人下去吧,大後天是個吉日,寡人會為你們在軍中完婚,聘禮當然是不會少了。寡人權當是出嫁自己的妹子,司馬談你的《史記》可千萬不要讓寡人失望啊。”
司馬談心像煮開了的水沸騰起來,以前對秦二世的種種誤解一掃而空了,顫聲道;“大王,臣,臣願意領受杖責二十,大秦法度森嚴,絕不能免。”那宮‘女’長的窈窕清秀算得上一流的美人,當然這種美人,王竹這裡多如牛‘毛’,聽了這話連忙跪倒了,給司馬談求情。王竹看了看李左車和王熬,兩人都在搖頭。
王熬道;“不可廢,不可廢。大秦的法度一項森嚴,大王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一史官,杖責二十絕對不能免了。不過,就請大王看在他後天即將成親的份上,先記下這頓打,等到一個月後在打也不遲啊。”
王竹心想,杖責二十,要是真的用刑,只怕二十下可以讓他在*上躺兩個月,度蜜月的事情肯定沒戲了。
“好吧,就按丞相說的先記下了,一個月後,再行刑不遲。”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司馬談和宮‘女’雙雙的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