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絕代雙驕(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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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竹斜著眼道;“說的容易,那有小路走啊!”李左車道;“大王傳呂澤和呂釋之來一問就清楚了!”
“呂澤,呂釋之!”王竹想起這兩個活寶來就頭疼,簡直就是秦漢時代的華山二老,好‘色’如命,醜態百出。這些日子每當秦軍攻入一座城池,他們哥兩兒都會衝入城內的富商官吏家中‘奸’‘淫’一番,已經被王竹警告了好幾回了。
“大王,大王!找我們兄弟有什麼吩咐!”呂澤和呂釋之粗聲粗氣,晃著膀子從帳外闖進來:“是不是讓我們做先鋒!”
王竹心裡苦笑,翻白眼,等那天老子打算逃跑了就讓你們兩個龜孫子做先鋒,一定跑的比兔子都快。
“呂澤,呂釋之,聽說你們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宛城城下是嗎?”王竹面孔繃得緊緊的,顏‘色’發青。
呂澤和呂釋之這些日子橫行不法,被王竹訓斥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應,仗著呂雉在王竹面前受寵,說話還是‘挺’放肆。呂澤大大咧咧的說;“沒錯,的確是有一條小路來著,以前我姐夫劉季——不是,反賊劉季就是從小路過去出其不意的拿下了宛城!”
王竹看著李左車皺眉道;“原來是劉季用過的,那寡人就不能再用了,呂齮一定會有防備的。”
李左車暗自搖頭,心說,大王啊,大王,劉季用過的東西,你用的還少嗎?咋這麼虛偽呢!
王竹大概是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呂齮不可能上兩次同樣的當。”李左車笑道;“大王差矣,臣覺的呂齮一定不會在小路上設防。”王竹道;“除非他是個白痴。”李左車道;“呂齮不是白痴,他只是膽子太小了。大王想想,這麼一個膽小怕事的人,怎麼敢從可憐兮兮的一萬五千城防軍中‘抽’調五千人去沿路設卡呢,那可就等於分散了實力呀。”
王竹豎起一根大拇指;“‘精’闢,這樣吧,呂澤,呂釋之,你們不是嚷著要做先鋒嗎?寡人給你們三萬人馬,你們兩個多設旌旗,從小路切入宛城,把四‘門’圍住,寡人和諸位將軍,隨後就到。”
呂澤和呂釋之一聽王竹讓他們打攻堅戰,立即軟了,呂澤慘白著臉,咳嗽道;“我吧,我這幾天嗓子疼,可能是感染了風寒——咳咳——”呂釋之一聽急了,心說,這不是把重擔壓到我一個人的肩上了嗎?‘門’也沒有,老子能吃這號明虧?!
“大王,臣最近水土不服,鬧痢疾,這個只怕也有些困難,其實像宛城這種中等的城池,原本也不用像我們兄弟這樣的悍將出馬,派幾個像王陵、樊噲那樣的角‘色’去足可以應付,等我們養好了病,在上陣殺敵也不遲!”
王竹真想上去給這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一頓暴揍,可細想想怎麼也是姐夫大舅子的關係,還是算了吧,人家妹子也不能白陪著咱睡覺啊。
李左車在一旁搶著說;“聽說城內只有一萬人馬,樊噲去了準能立下大功,臣去通知他過來。”
“慢著!”呂澤‘挺’身而出擋住李左車,厲聲道;“李先生也未必太目中無人了,帳內有我們兩員大將還用得著去找什麼樊噲——”呂澤一回頭,對王竹道;“大王,臣請命去攻城,請大王恩准。”
王竹乾咳了兩聲;“哎呀,不是說生病了嗎?這恐怕不好吧!”呂澤悍勇的說;“大王這是什麼話,我等為國家大將,隨時都準備戰死沙場,為國捐軀,那怕只有一口氣在,也要上陣殺敵。”
呂釋之正氣凜然的說;“沒錯,大哥說的沒錯,臣願意帶兵參加戰鬥,一定斬呂齮首級獻於麾下。”
王竹大為感動,走過來握住兩位大將的手,顫聲道;“既然如此,今晚的行動寡人就全仰仗二位將軍虎威了。”
呂澤和呂釋之以慷慨‘激’昂語調橫掃千軍的氣勢說;“大王放心,只要有我們兄弟在,大秦江山一定千秋萬代。”
王竹額頭冒汗,見過不要臉的,但的的確確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王竹情不自禁的‘吟’出兩句名句:“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呂澤和呂釋之趕忙俯下身子喜道;“多謝大王誇獎。”王竹連忙攙扶起來:“不必多禮,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誇獎,兩位將軍實在是當之無愧呀。”呂澤和呂釋之還以為王竹誇獎他們勇猛忠義呢。殊不知王竹在稱讚他們的臉皮厚度。
呂澤和呂釋之走出營寨的剎那,李左車站在原地有些頭暈,胃口有些收縮難受,是一種快要嘔吐的感覺。“呂夫人的兩位兄長果真是萬中無一的猛將啊!”
王竹冷笑道;“沒錯,在‘女’子的肚皮上是猛將!”李左車擔心地說;“這兩位將軍平時帶人抄家打落水狗是把好手,真的打起仗來不見得管用,大王派他們去不怕誤了大事嗎?”王竹笑道;“告訴陸賈和夏侯嬰,各帥本部人馬一萬,尾隨增援,不得有誤。其餘的大軍陸續開拔,天亮之前,對宛城四‘門’形成合圍。”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呂齮一早起來,幾個親兵就在‘門’外驚慌失措的喊叫:“大人——不——不好了,秦軍已經把城池圍住了!”呂齮從‘床’上跳下來,急忙問;“多少人馬?”那秦兵驚駭的語調說;“差不多有二三十萬人,到處都是旌旗,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頭!”呂齮差點坐在地上,失聲道;“這麼多人!”其實根本沒這麼多,就是旗幟多了一點。
呂齮甩著一身‘肥’‘肉’笨拙的爬上城牆,向下一看,神情登時無限呆滯,‘肥’大的蛇頭跟著打卷,粗大的喉嚨裡發出的聲音近乎於牛吼:“這麼多人——”只見城外四周處處是秦軍的軍旗,猛看去,黑壓壓的人頭繞著城池足足圍了有五匝還多。鋪天蓋地的人群,一簇簇的刀矛,釘板一樣整齊移動的方陣,讓城頭上所有人的臉上都失去了血‘色’!
這仗怎麼能打?怎麼敢打?
根本就是把綿羊往老虎嘴裡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