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滅魏(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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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豹這次又犯了同樣的錯誤,他用背對著灌嬰!灌嬰可不是司馬欣,而且這次也沒有忠心耿耿的秦兵護著魏豹了。
就在魏豹不及回頭的一瞬間,灌嬰的大槍拉出一條白線,消失在空氣中。接著一點寒星刺入了魏豹的右肩。槍頭從厚實的鎧甲的兩片鱗片之間穿過,直接貫穿。魏豹嗷的一聲慘叫,就像獵狗被踩住了尾巴,雙頭槍一下子扔了出去。灌嬰的大槍旋轉著從他體內拔出,帶著一蓬血雨。
魏豹的身手也算得上了得,身受如此重傷,竟然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還有餘力用左手從腰間拽出腰刀,勉力的擋住了灌嬰第二槍刺向咽喉的招式。聲嘶力竭的喊道;“撤退,弟兄們,進城!”他跑的方向是平陽城頭,魏豹心想,城內這時候應該已經出兵了,或許半路能夠遇上,也就化解了這場無妄之災。
秦軍士兵在灌嬰的率領下拼死追殺二十里,山路上死屍無數,一片狼藉,秦軍騎兵、步兵全部透過之後,有的屍體已經被踩得粉碎,骨頭成了粉末。
“不要再追了,原地待命!”灌嬰及時收兵。
魏豹跑在最前面,來到城外十里,突然聽到前面馬蹄瓢潑而來,心想一定是周叔的人馬來了。他顧不得怪周叔遲到了連忙迎上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快,快擋住秦軍——”
前面的兵馬登時一陣大‘亂’,只聽有人喊道;“不好了,前面發現秦兵了,殺秦兵呀!”魏豹的腦袋一下子短路:“不是秦兵,誤會——”‘周叔’的軍隊似乎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黑暗中一股股的殺氣迎面撲來,全都像是和魏豹有殺父之仇一樣嚎叫著衝過來。魏豹的嗓子都喊啞了,就是沒人聽。
終於兩隻人馬像對開的火車一樣撞在一起,‘肉’搏大戰登時爆發。處在逃命中的魏兵失魂落魄哭爹喊娘:“錯了,弟兄們,是自己人!”很多魏兵都不忍心砍殺,畢竟是‘自家兄弟’那好意思‘同室‘操’戈’呀。可是對面的秦兵兄弟卻是一清二楚,誰***跟你是弟兄!砍死你。魏豹也不忍心殺自己人,左躲右閃,一個勁的只是再喊:“住手,是自己人!”
這種情形下,魏兵的氣勢銳減,根本沒心思打仗,秦軍就像到了自家的韭菜地裡,任意的收割開來。刀起頭落,槍出命喪——
這一場一面倒的‘自相殘殺’整整的打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昏黃的晨光摻雜著血汙,照‘射’在‘亂’竄哭叫的戰士臉上,魏豹還在喊:“周叔何在?寡人是魏王,錯了——”
“哈哈——你是魏王,寡人是秦王,魏豹,你可看清楚了——”
魏豹一驚,尋聲看去,只見前面一員大將,紫袍銅棍,腰纏獅蠻帶,身穿鎖子黃金甲,足踏步雲金戰靴。頭頂上的赤纓高一尺,威風凜凜,不可一世。身後赫然豎起一面大旗,上書‘秦王嬴’。魏豹這一夜連累加流血,人已經眩暈了,屁股在馬鞍上坐不住,全身痠麻,眼前黑霧連連,本已支撐不住,一看王竹出現,登時魂飛魄散。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何時得了平陽,周叔何在!”
王竹一條銅棍如巨蟒騰空,左右暴打魏兵,一路殺來,縱聲狂笑;“周叔早就死了,馮敬是寡人安排的,你中計了!”魏豹如遭雷擊,一時全身冰冷,好像凍僵。王竹戰馬和他對臉他還恍然不覺,王竹也不跟他客氣,掄起銅棍照著腦袋就是一下。這一下銅棍擊中頭盔,發出震耳‘欲’聾的‘交’鳴聲,魏豹雙耳嗡嗡作響,腦袋裡一片‘混’沌,彭的一下栽下馬背。估計至少是個腦震‘蕩’,救活了也白痴一個。王竹乘機騎馬踩了上去,馬蹄在死屍上踩踏十幾下,魏豹全身的骨骼大半粉碎了。幾個秦兵又上去補上幾刀,將人頭割下來,獻給王竹。
“魏豹已經死了,誰還敢反抗,就是自尋死路——”王竹把人頭高高舉起,溫熱的血,順著他的臉頰留下來,腥味撲鼻。魏兵有的當場投降,有的轉身向後跑去。可是,後面還有灌嬰等人的部隊在堵截呢。
皇欣、武蒲比魏豹還慘,他們沒有向平陽方向跑,而是直接返回了大營。
原先熱火朝天的大營,此刻寂靜的如同鬼蜮。四‘門’緊閉,既無人守‘門’也沒有衛兵巡視,連一杆魏兵的旗幟都沒有,只有兩隻孤零零的火把‘插’在箭樓上,突突的燃燒著。對於剛剛戰敗的軍隊來說,這一幕無疑又讓他們從心底升起了無限的寒意。這不對?武蒲立即意識到了,臨走的時候,這裡還有三萬大軍呢?人在那裡?湊近一點看,帳內傳來一陣煙火氣,地上有被燒過的痕跡!
“不好了!有埋伏!”武蒲的反應和機警應該是很快了,可是仍然不夠快!王賁、章平、章義、董翳、辛勝、酈食其、靳強、夏侯嬰、李必、駱申二十幾員秦將一起從四面八方殺了過來。其實這隻偷襲魏軍大營的兵馬,才是王竹布置下的主力大軍。總兵力六萬!佔去了秦軍的一半!而且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為的就是快速的降服魏豹的留守大軍。
由於留守在寨內的魏兵沒有魏豹的訊息,猛然間被秦軍攻打,又被宣稱魏豹、皇欣、武蒲等人都已經中計戰死,所以,七成以上計程車兵選擇投降,少部分負隅頑抗的,幾個時辰之內全被屠殺。王賁命人打掃佈置了前寨,好把魏兵引入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