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騎兵步兵‘挺’槍持矛圍攏過來,包圍的半徑越來越小,周苛的幾千手下,早已經亡魂喪膽,根本沒有心思反抗,逃亡的逃亡,被殺的被殺,投降的投降,只剩下周苛和呂雉,縱馬在包圍圈裡左衝右突,想要殺出重圍。(}可是,強悍的秦軍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將一切可能逃生的路徑封鎖住,周苛揮動大斧,血腥‘肉’搏,殺人無數,終究是越殺越多,連一點逃生的希望也沒有看到。

對岸的張良看到這種情形,絲毫沒有猶豫,吹響號角,喝令已經到了河心的小船,立即返回。假如被秦軍俘獲了去,對岸這些人,也是死路一條了。周苛一個人面對秦軍的無情絞殺,救兵雖然就在對岸,可是隔著茫茫河水,完全幫不上忙,就連無數聲援,傳到對岸,也小的像蚊子哼哼,起不了什麼作用。

章義舉起大刀,高聲狂笑;“呂雉,快點投降吧!秦王已經備好了錦帳,等著和你同‘床’共衾呢!”秦矮‘抽’出三隻勁箭,搭上弓弦,隔著二十丈向周苛突‘射’。周苛就像是惹上了馬蜂窩,身前身後,身左身右全都是騎兵,鋪天蓋地一望無際,吶喊叫囂,突刺砍削。騎在馬上的周苛覺的自己陷入了沼澤地,越是掙扎下沉的就越快,一會功夫身上多了十幾處傷口。還好這些秦兵提前接到了活捉呂雉的命令,要不然,一百個美人也成‘肉’醬了。

“夫人秀‘色’可餐,秦王垂涎久矣!跟我回去吧!”秦矮的三隻勁箭,嗖的一聲脫手而出,三隻勁箭沿循著三條不同的軌跡,在空中劃出三道完美的白線,以其迅猛的速度,超強的力度,出人意料的角度,‘射’向周苛的腦‘門’,小腹和右‘腿’。

周苛聽到章義和秦矮‘淫’詞穢語,侮辱夫人,心裡有些擔憂,萬一夫人被擒,豈不是被秦王給——猛然間,他感到三股勁風及體,以他目前的傷勢,根本無法在秦軍的滔天駭‘浪’中躲開,砰砰砰,三隻勁箭,同時中標。‘射’在小腹和大‘腿’上的兩箭,分別穿出兩個血‘洞’,墜落在身後一丈,箭尖扎入河‘床’之內!腦‘門’上的白‘色’鵰翎,卻還在顫動,跳舞。

周苛瞪大了眼睛中,‘射’出了不能置信的光彩,喉頭髮出一陣“咕咕咕”鴿子喝水的響聲,緩慢的轉過頭,想看看呂雉,卻被閃電趕到的任敖,一刀端掉了腦袋。鮮血像噴泉中‘激’濺的水珠,在強大的血壓之下,發出嗤的一聲響,四面噴‘射’。腦袋飛出兩丈,嘰裡咕嚕的滾到洛水之中。

任敖咬牙獰笑;“妖‘婦’,你也有今天,過來吧!”

呂雉親眼看著周苛頭顱升空、落水。抱著那具腔子裡不斷冒出黑血的無頭死屍,嚇得哇哇嚎哭。手一鬆,周苛的身體,歪了一下,彭的一聲,跌在地上。呂雉的半邊白裙都被染成黑紅。一雙素手就像是剛從泥漿中拔出來,充滿了腥臭味!任敖一把將她拉過來,橫放在馬鞍橋上,振臂高呼:“呂雉已經被我擒拿,士兵何不早降?”有幾百負隅頑抗計程車兵,看到周苛戰死,呂雉被生擒活捉了,一個個的扔下兵器,跪地求饒。

張良、蕭何等人在對岸看的雙目通紅,髮絲直豎,只是無計可施。噗通噗通的集體跪倒在地,大聲哭道;“沛公,沛公,我等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呀!”哭的一塌糊塗。

陳平沒有跪,他最怕死了,連忙把張良蕭何拉起來,喊道;“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我們這些人留著還能為沛公和夫人報仇,假如我們也死了,那可就全完了。”張良知道,陳平平日裡為人,貪財好‘色’,巧取豪奪,怕死的要命。可是,這話兒說的卻也不無道理,忍悲含痛說道;“走吧,命令全軍,快點撤走。”

呂釋之從後面衝上來,一把揪住張良的脖領子:“你說什麼,要走,不行,一定要把夫人救出來,我要過河去。”

蕭何揮了揮手,喝令士兵:“你們把呂將軍扶下去休息。”呂雉被俘,誰還會把他們兄弟放在眼中,一沒戰功,二沒資歷的。幾個膀大腰圓計程車兵,登時過來,連拉帶拽的就給帶走了。呂澤過來嚷嚷:“你們幹什麼,反了——”話還沒說完,也被一起押走了。呂釋之高聲叫罵:“‘混’賬東西,反了,反了——”根本就沒人搭理他。

張良、蕭何、陳平、樅公幾人合計了一下,必須先撤往滎陽,然後,設法聯絡大將軍韓信,再作打算。

那邊的秦軍已經開始沿著河岸搜尋船隻,準備渡河了,再不走,都要被生擒。幾人一看不能在耽擱了,率先跳上戰馬,帶著隊伍,向滎陽方向而去。

章義和秦矮本來也沒有接到渡河的命令,這樣做只不過是佯裝聲勢,見到對面的軍隊逃跑,自然也就撤兵回來。他們都著急回去請功,捉拿了呂雉,那可是天大的功勞啊!呂雉連驚帶嚇,加上顛簸,竟然在任敖的馬背上昏死過去。

王賁一聽說,活捉了呂雉,大喜過望,命令,司馬欣帥軍佔領這一代的城邑,蒐羅呂雉軍的殘兵敗將,加以絞殺,自己帥軍返回大寨。士兵們也該休整一下,苦戰了一日一夜了。

王竹正在帥帳裡踱步子嘆氣,章邯、章平在他面前垂首‘侍’立,一言不發。

“算了,算了,跑了就跑了吧,這已經是很大的勝利了,沒想到樊噲、王吸、薛歐、樓煩這幾個人如此的悍勇,這麼大的火,這麼多人埋伏,居然還被他們突出重圍,逃之夭夭了,真是不簡單!”

王賁撩起帳幔,正好聽到這幾句話,連忙笑著介面道;“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大王的戰術全盤奏效,呂雉和殷王聯軍徹底戰敗,臣給大王帶來了幾個俘虜,都是大王樂意見到的人。”王賁的話說的如此的清晰自信,王竹一下子就想到了呂雉。那小娘們,聽說蠻標誌的!心裡不住的‘淫’笑。

“是不是捉住了呂夫人!”王竹迎了上來。

“不止,不止。還有灌嬰和周勃,都是大王囑咐過要活捉的人。”王賁急忙拱手。

“哈哈,哈哈。”王竹笑的一塌糊塗:“太好了,太好了——”

“只是——”王賁道;“臣斗膽替陛下做主,給捉拿呂雉的三名功臣封侯,實在罪該萬死。”王竹也沒問這三名功臣是誰,他已經樂的找不到北了,連聲說;“封侯,封侯,封侯。有功必賞,有罪必罰,這是必須的。老將軍不但沒錯,功勞還是大大的,賞千金!”

“對了大王,多虧了呂雉軍的降將任敖幫忙,才能有此大勝!臣也許了他千金賞賜,他手下的三千士兵,每人五金。”王賁心裡有些忐忑,總是替大王做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弄’不好,會和李牧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