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血戰夾石口(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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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一陣淒厲的號角聲起,將整場伏擊戰推向了‘浪’尖。桓齮釋出了總攻的命令,秦矮、章義、司馬欣、辛勝分別從四個方向出擊,數萬只下山猛虎般撲向山下。盧綰和紀信的軍隊由於主帥慌‘亂’登時潰敗,像預期的一樣,被攔腰殺來的秦軍切割成三份,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各自逃生‘亂’成一團,哭爹喊娘潰不成軍。
灌嬰不愧是一代名將,竟然臨危不‘亂’,指揮若定,喝令手下副將‘奚絹’‘楊喜’各自帶兵防守兩翼,他躍馬‘挺’槍,不退反進,冒著箭雨向猛衝下山的秦軍迎來。強將手下無弱兵,打仗百分之八十在於士氣,主將不怕死,‘激’勵的手下士兵一個個像注‘射’了興奮劑的獅子,嘶吼著跟在灌嬰身後向山上進行反衝鋒。很快這些勇猛的戰士便有半數被無孔不入的火箭‘射’成蜂窩,倒在革命的半路上。
棗紅馬登山涉水如履平地,載著名將灌嬰,一鼓作氣,像旋風一般捲上山頭。正好遭遇了,秦矮率領的秦國‘精’銳軍團的衝鋒。
兩強相逢,一場惡戰又起。殘忍的白刃戰正式展開。秦軍在火箭的掩護下,大佔便宜,一下子將灌嬰的部隊壓制下去。慌‘亂’的呂雉軍四處逃竄,蟄伏在石縫裡、壕溝旁、成了秦軍的俘虜。
灌嬰也知道這樣打不可能勝,可是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他的心思就是,活捉對方主帥,給弟兄們殺出一條血路。
秦矮早見到一員白袍猛將殺上山頭,手中一隻長槍,所向無敵,一招致命,馬踏千軍,無人能敵。秦矮料定自己上去也是不敵,還不如發揮一下特長——‘射’箭吧。這樣一想,秦矮就乾脆沒有‘露’面,躲在暗處對著灌嬰放冷箭。
灌嬰仗著身手敏捷,槍法純屬,悍不畏死,一路上也不知道挑飛了多少箭矢,秦軍弓箭兵對他無可奈何。秦矮等了半天才等到一個灌嬰被圍攻的時機。弓弦響處,一隻勁箭從秦矮的手中‘射’出,箭頭上帶著銳利的冷風,瞄準的卻不是灌嬰,而是他的坐騎,棗紅馬。
灌嬰鐵槍翻飛,大展神威,將身邊來犯之敵,一一刺殺,槍頭上連點血跡都沒有,只是輕輕一點必中要害,致人死地。分寸拿捏恰到好處。動作簡潔利落,瀟灑非常,倘若有無知少‘女’在身邊一定會請他簽名。帥哥屠夫!!
正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側風起,知道來的是一隻勁箭,鐵槍快速的向外一撩,本想著定然能把箭矢掃落。誰知道,這隻箭,速度奇快,遠遠地超過了他的想象,鐵槍揮出去的時候,箭矢已經‘嗖’的一聲,從槍底穿過,噗的一聲‘射’入戰馬左眼,箭身力道未消,從右眼穿出,釘入石稜之中。
沒顧得上驚訝,灌嬰感到全身一晃,戰馬四蹄撲到,順帶著把他的身軀扔出去老遠。旁邊過來四五個秦兵,掄刀就是一頓‘亂’砍。還好灌嬰武功蓋世,滾動之間,將刀鋒閃過,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大槍橫掃之下,兩名秦兵,眉心殷紅死於非命。其他的幾個一鬨而散,嚇跑了。
秦矮又‘射’兩箭,由於灌嬰有了準備,都沒有‘射’中。不過灌嬰擋開箭矢時震的胳膊痠麻,心裡有些驚詫,畢竟秦矮在暗處,他在明處,無論如何也討不到便宜。潰兵們從他身邊成群結隊的落荒而逃,整隻部隊已經失去了戰鬥意識,想要反敗為勝不可能了。灌嬰又失去了戰馬,沮喪之下,且戰且退,快速的退到大路上。
漫山遍野黑壓壓的一片,盡是持槍衝鋒的秦軍。灌嬰看到自己帶來的軍隊被分割成數股,紛紛掉頭向山下鼠竄。山間大路上、小溪邊、山坡上,到處是呂雉軍潰敗計程車兵。灌嬰的軍隊還沒有完全的潰敗,堅守兩翼的奚絹和楊喜都是狠辣的將領,全身浴血,卻堅守不退,秦軍雖然悍勇,面對銅牆鐵壁也是無計可施。但灌嬰也意識到,這樣不是辦法,盧綰和紀信的部隊都已經潰不成軍了,憑著自己的這點兵力,絕對擋不住‘精’銳秦軍的一次又一次衝鋒。他果斷的下令:“本將軍帶領中軍扼守此處,你們兩個沿著左右兩翼,開啟一條通道,引著戰敗計程車兵逃回大營。
奚絹驚駭的喊;“將軍,你怎麼辦?”灌嬰怒道;“這不是你該問的,本將軍令出如山,你若不走,我立即斃了你。”
“是,將軍,末將遵命!”奚絹知道灌嬰一向軍令如山,說一不二,再也不敢多說,打馬招呼本部人馬,沿著大路左側,衝出去,想貫通一條血路出來。楊喜也按照灌嬰的吩咐,向大路右側衝去。每人身後大約還有兩三千人馬。
“嗚嗚嗚嗚”又一次衝鋒號起!這是總攻的命令,壓垮呂雉軍的最後一根稻草,馬上就要壓下來。
‘射’箭的秦軍全都拋棄弓箭撤出腰間佩刀,衝下山麓加入戰團。同時,一直堵住山口的桓齮所部,也從兩側的山麓上衝下來,徹底的堵塞了敵軍逃跑的路徑。這是一隻生力軍,戰鬥打響後到現在半個多時辰,雖然戰友死傷無數,桓齮卻只是觀戰,就等著在最後一刻,給呂雉軍最意外的打擊。
果然,快要逃出生天的呂雉軍猛然看到有敵軍攔路,一個個心灰意冷,不知所措。他們累壞了,也嚇壞了,都不願意打了。怕死的已經開始跪在路邊上舉起刀槍投降了。還有的不少來不及投降或者腦袋發脹忘了投降的被瀑布般壓下來的秦軍斬殺在靠近山腳的小河中,鮮紅的雪‘花’在清澈的河面上漂浮著。沒多大一會兒這條小河就被支離破碎的屍體給填平了。
火箭造成了火災,夜,頓時沸騰起來。一個個山頭,一堆堆灌木叢都被點燃,把群山和平川大路照的一片通明。盧綰、紀信帶領著士兵,像殘雲落葉一般,一堆堆、一簇簇,狼狽而逃。喊殺聲、馬嘶聲、號角聲、慘叫聲響徹四野。呂雉軍在前後夾擊之下‘亂’成一團。四路秦軍實行了承包責任制,各自消滅處於自己包圍圈裡的敵軍,偶爾跑了個漏網之魚,就‘交’給處在最後方的桓齮去處置。
戰鬥整整打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秦營方向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員威武老將,帶著兩三萬步兵殺到,毫不猶豫加入戰團,正是王賁。王賁是預備隊,他計程車兵就駐紮在酈食其的營寨內,靠近夾石口,士兵們這一夜都在喊殺聲中睡覺,只等著第二天起來,摧枯拉朽了。養‘精’蓄銳是老王家的傳統,王翦當年也是這樣用兵的。
酈食其跟著王賁殺來,他恨透了呂雉了,淨想著親手跺了她,殺以前的戰友比誰都多。呂雉軍本來就已經傷亡殆盡了,剩下的十分之二三,一個個全都是筋疲力竭,怎麼還能禁得起,生力軍的打擊。位於最前沿的灌嬰軍首先潰敗,敗的像大山崩塌一般徹底,不可收拾。受命打通兩側通道的奚絹和楊喜好不容易推進到夾石口出口,又遭到了桓齮的攔截。桓齮手下人死傷也不少,楊喜奚絹完全有可能殺出條血路,帶著少數士兵逃生。可是呂雉軍實在敗的太慘了,被王賁的生力軍一殺,全都放棄抵抗向谷口衝去,一下子自相踐踏,自相殘殺,死傷無數。
無數士兵紛紛拋下刀槍跪地投降。
灌嬰盧綰紀信等大將一看這種情形,心中都生出了獨自逃生的念頭,去他孃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