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該來呀,秦王果然是個變態的魔鬼,以前他還半信半疑,這次徹底相信了。“大王,小的是來立功的,可不是來做壞事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寡人知道你是來立功的,可是寡人信不過你,這才讓你吃下三尸腦神丹的。你別害怕,寡人這裡有解‘藥’,只要你能完成任務,寡人不但給你解毒,還把晉陽賜給你做封地,封你為晉陽君,你覺得這個條件如何?”王竹笑的越來越邪‘性’。使寧昌毫不懷疑,他曾經接受過巫師的訓練。

“陛下,我吃!”寧昌悽慘的落淚,接過王竹手中的‘藥’丸,一口吞了進去。

王竹斟了一杯酒:“喝下去,這種特質的‘巫師酒’是‘三尸腦神丹’,的‘藥’引。”寧昌顫抖著接過酒杯,連著眼淚一起倒進喉嚨裡。

“寡人數到三,‘藥’力就會發作!一二三。”王竹一指點在寧昌‘胸’前的膻中‘穴’上,寧昌疼得嗷一聲叫出來。

“是不是很疼!”

“怎麼會這樣,大王,你只不過點了我一下,怎麼就像是刀子戳的!”

“那是因為屍蟲已經爬進了你的心窩!”王竹跟著一指虛點在他眉心處。

“大王——”寧昌覺的一股無形的力道穿透了他的前額,傷及了惱人,一顆頭像炸開那樣難受。

“第二顆屍蟲已經爬到了你的腦袋裡去。還有第三顆——”

寧昌跪在地上學‘雞’啄米叩頭,哭得像個娘們:“陛下,小的不敢造反,小的一定會立功的,求陛下一定要給我解‘藥’啊!”

王竹眯縫著眼,冷笑道;“千萬不要自己去找大夫解毒,這三個屍蟲都是不同的品種。屍蟲這東西,差不多有幾千種,每一種毒‘性’都不一樣,解‘藥’也不一樣,假如吃錯了,死的更慘,要疼上一年才會死。明說了吧,這個世上,除了朕就沒人有解‘藥’。”

王竹在大帳內快速的走動轉磨,寧昌跟著在地上一邊爬,一邊叩頭:“大王放心,小的一定會把呂雉帶到包圍圈裡,讓大王可以活捉她,大王,你可要提前給小的把解‘藥’配好啊!”王竹突道;“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這解‘藥’三天之後才會發作你不用太緊張了。”

“三天!”寧昌嚇得頭皮都炸起來了。

“三天夠用了,寡人知道寧先生你口才極好,天下少有,一定可以做到的。”

“放心吧,大王,寧昌全力以赴!”

“去吧,知道怎麼說嗎?”王竹還是不太放心。

“知道,知道,大王放寬心,小的,別的本事沒有,巧舌如簧,蠱‘惑’人心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加上我和呂雉父親的一點‘交’情,一定能讓她上當。”

王竹慢條斯理的說:“解‘藥’的事情——好說!”

寧昌走出營寨的時候,簡直比死還要難受呢!三尸腦神丹,媽的,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毒‘藥’。他感覺太陽‘穴’上血管突突的跳,心想,是不是屍蟲爬進去了。腦神丹太神奇了,秦王只是隨便指了指腦‘門’,怎麼就頭痛‘欲’裂?看來真的是中了巫術。他想了一下,走向酈食其的營寨——

秦朝人還不懂得‘穴’道問題,更加不知道,手指指向腦‘門’頭痛‘欲’裂是自然現象,沒什麼好稀奇的。

樊噲回到營寨聽說寧昌回來了,趕忙跑來相見,寧昌跟了劉邦有一段時間了,他又會拍馬屁,溜鬚奉承,所以同樊噲等人關係不錯,群眾基礎很好。

寧昌正在對著呂雉磕頭作揖加痛哭。

“沒想到主公就這樣走了,該死的暴秦,我寧昌和你勢不兩立!狗皇帝,你***王八蛋——”這最後一句,是替他自己罵的。

寧昌哭的震動天庭淹沒地府,‘玉’帝感傷,閻王同情。剛才開會還來不及散去的文臣武將,一個個的跟著垂淚。灌嬰、張良也哭了,心想,要是沛公還活著,這仗怎麼能打的這麼窩囊,‘女’流終歸是‘女’流啊!

眾人陪著寧昌哀傷感嘆了半天,陳平第一個覺的不對了:“寧先生,你不是被暴秦扣押了嗎?你是怎麼回來的。”懷疑的口‘吻’。

“是那個豬狗不如的秦王派我回來的!他讓我來引你們去劫營,他好在半路佈下伏兵把你們一網打盡。狗皇帝還給我吃了毒‘藥’,讓我聽他的命令,我呸!他把我寧昌當成什麼人了。寧某絕不會被暴秦所用。”寧昌說的慷慨‘激’昂。

“好樣的!寧先生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樊噲大聲喝彩:“先生你中了什麼毒,我去找軍醫來給你解毒!”

“三尸腦神丹!”寧昌擺了擺手:“算了,這種毒是無‘藥’可解的——”當下把王竹的那番話給重複了一遍。呂雉非常感動:“寧先生,你和家父是忘年之‘交’,呂雉沒有照顧好你,反而讓你受這種無妄之災,真是有愧!”

寧昌嘆了口氣:“算了,這也是命!能活著回來看看大家就已經很不錯了,寧某再也沒有什麼奢望。”灌嬰腦中靈光一閃:“寧先生說,秦王讓你來引我軍上鉤,那是什麼意思?”寧昌眼中亮光一閃,正‘色’道;“秦王太‘陰’毒了——”

“他讓寧某將弟兄們引去劫營燒糧,卻命王賁、桓齮、章邯、司馬欣、章義五路人馬,埋伏在寨‘門’之外,伺機突襲,又命令董翳、秦‘射’從小路繞過北邙山,堵截我軍後路,務必要一網打盡,用心歹毒,實在可惡。”寧昌咬牙切齒的說。

“寧先生知道秦軍的糧草所在!”呂雉豁然起身,雙目‘精’光暴‘射’,以顫抖的語調說。

“秦國人的營寨,採用文王先天八卦的形勢佈置,處在生‘門’的就是酈食其的營寨,那就是屯糧之地!不過——”寧昌嘆息道;“不過,這和秦王告訴我的秦矮的營寨,方向正好相反,南轅北轍了。”張良道;“那寧先生怎麼知道的?”

“就是酈食其告訴我的。他也吃了秦王的三尸腦神丹,不得已投降了暴秦,其實酈將軍每時每刻都想著回來效忠夫人,這是酈食其託我轉‘交’的親筆書信!”寧昌從袖管裡取出一封羊皮,‘交’給滿臉狐疑的呂雉。

“酈將軍的意思,讓我軍將計就計,一邊派出小股部隊,去偷襲秦矮的營寨,吸引秦軍主力,他會燒掉秦軍糧草,帶隊伍攻打秦王營寨,夫人派大隊人馬進入北邙山,從身後攻打董翳和秦‘射’的隊伍,給他來個反包圍。順勢直搗秦王大營,配合酈將軍攻擊。秦軍看到糧草被燒,一定軍心大‘亂’,我軍到處放火,進一步擴大戰果,一戰就可將秦人趕回關中去。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生擒秦王,給沛公報仇。寧某和酈將軍也就死而無憾了。”